对得上的,户部的账都是潘侍郎帮着我一笔一笔记上去的,账上记的与实际的收支定然是一一对应的。”
潘慧一听这事儿扯到自己身上来,连忙把祸水给泼了出去,道:“虽然我的职务是户部侍郎,但我其实就是记记账,尚书大人让我记什么我就记什么,至于审查核实一事我就不清楚了。”
梁太后笑道:“皇上今日身体不适,此事改日再说也不迟。”
诚宜帝方才还病危危的声音立马就拔高了几分,道:“朕身体爽得很,错儿你接着说。”
曹错道:“昨日我去潘侍郎那儿问了几笔账,与梁侍卫记的账出入很大,诚宜十六年到诚宜二十年,尹安几乎年年闹水,潘侍郎记的账每年都有往尹安拨款,甚至在诚宜十八年,拨的银子和物资都快赶上狼泉了,但是实际拨到尹安的银子连户部账上记的一半都没有达到,若不是户部记错了账,那另外一半银子去了哪里?”
梁庭轩道:“户部每日处理这么多的事,边关战事,各地的征税,户籍,粮饷哪一样不需要户部解决?我每日要管这么多的事,难免有糊涂记错账的时候。”
“若光是尹安的账记错了还好说,”曹错冷冷地往梁庭轩那边扫了一眼,道:“前几年宁东战事吃紧,赫舍里隼带领的军队就差食土啃地了,户部账上记得倒是清楚,拨了多少粮食军饷到宁东,实际上的物资不是半道被截就是出些别的状况,这几年户部记的账是一错再错,唯独没有记错的就是拨给汴东的银子,这知道的是梁尚书公务繁忙记错了账,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魏的国库是汴东一个地儿的金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