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多呆,跟徐导又聊了两句便离开。

刚出了剧组,就接到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沈淮两字。

他顿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电话那边顿时响起沈淮大喇叭的声音,“回北城怎么不通知兄弟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谢雪臣到路边拦车,随口说了一句,“一点小事,有什么可接的。”

“啧,跟周宴沉那小子一样,不近人情,你俩怪不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和周宴沉还有谢雪臣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兄弟,哦,更准确来说,是周宴沉跟谢雪臣是好兄弟,而他是后来强行加进去的。

要不说,周宴沉和谢雪臣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呢,就是因为两人同频,本该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狗都嫌的年纪,周宴沉和谢雪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更离谱的是,谢雪臣五岁那年被他带着爬墙逃学从墙上摔下来之后,就更夸张了,脑子很摔坏了似的,整天抱着孙子兵法看得津津有味,小小年纪,棋艺高超,愣是把那些棋篓子老头杀得片甲不留。

而且他还是天生学武的料,打起拳来,虎虎生风,拳拳到肉,浑身杀伐果断的戾气,就跟战场上厮杀的将军。

大概就是因为戾气重,大师说他短命,不送去寺庙压一压,活不过三十岁。

谢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是信了,然后就让谢雪臣跟着大师回了灵隐寺修行。

这一修行,至今已经有十五年,鲜少回北城,就算是回来,待个一两天就走了,以至于沈淮觉得,他跟出家几乎没什么两样了。

这次用说他回了北城,觉得稀奇,立即打来电话询问。

谢雪臣上了车,就靠在后车座闭目养神,“没事我就挂了。”

沈淮急了,“怎么没事,大大的有事,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周宴沉还不知道吧,咱兄弟几个许久没聚,吃个饭呗。”

谢雪臣眉头一皱,又想想回来一趟是应该聚聚,便同意下来,又想到什么,出声问,“你不是和宴沉反目成仇了,老死不相往来么,又和好了?”

“害,一看你就天天在那深山老林里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周宴沉现在是我妹夫吧?”

妹夫?

谢雪臣想到沈淮那个怯怯懦懦的妹妹,露出不喜之色,“他离婚了?”

周宴沉不是娶了个搞音乐的么?

这是迫于yin威,跟沈熹微在一起了?

沈淮嘿嘿一笑,“那是你不知道,他的老婆就是我妹妹,亲生的哦,沈熹微,哦,不,应该是叫她祁谷雨,她就是一个冒牌货,取代了我妹妹身份,前几天才真相大白。说你消息闭塞,你还不服气,这事可是全民皆知,就你不知道,回头把我宝贝妹妹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谢雪臣想到周宴沉那个护犊子的,“宴沉应该不太喜欢他老婆认识别的男人。”

“呵呵,就他小气,天天霸占我妹妹,要不是笙笙护着,我这个大舅哥,非给他一拳不可。”

“你挑个地方,我现在过去。”谢雪臣说。

“行,你吃素,还是老地方吧。”

“好。”

半个小时后,谢雪臣到了他们常见的地方,是个茶馆。

古色古香的地方,这里面的茶不仅一绝,连素斋也是很美味。

谢雪臣到的时候,沈淮已经到了,周宴沉有个手术,还没到。

沈淮招手,“他手术结束就过来,我们先聊着。”

谢雪臣在他对面坐下。

沈淮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雪臣喝茶的动作一动,“处理点事。”

“啥事?”沈淮好奇的问,“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然后谢雪臣就把袁湘君救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记住袁湘君的名字,只用了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