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变了个人,花正骁在欲海中飘摇求生,在她身下被弄得快要忍不住哭出来时,只觉得天都变了。他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在摇晃震荡,被她破坏到崩溃,再由她亲手重建。
几乎每一回做到最后,快感都是绵延而过量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受不了她这样,可身体却好像已经在适应。那种攀登至顶却还会继续被往云端上送的刺激,仿佛某个被她拔高的阈值,一直在提升。这一结果,就如同是在他的纵容下,她高调大成的一场Y谋——唯有她,才能做到那种让他羞耻的过分满足。
然而这一趟出门,她却频频将他撩拨到情动后又戛然而止。廉耻心极重且不愿口中服软的某人,其实身子已经动情得厉害,几乎从骨头缝里都透出一股难言的不满足,但他哪里可能主动张口去要,只好无声地忍着,回回都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下去。
好几回,花正骁都感到羞恼而无措,平时总能准确猜中他心绪、那种事上也懂得颇多的女子,那会儿却只是含笑看着他,端的是一副无辜至极的纯良模样,又像是在欣赏他难以自控的情态,却又不再对他伸出手来。
明明她的眼中也全是汹涌的欲望,偏偏就这样停下来,好似在无声观看他的作茧自缚。
哼,她就是故意的。
因为,这般情况还是他先前与她主动说定的。
花正骁在这方面时常有所困扰,因为顾采真在床上要起来总是没完。那具婀娜之躯明明纤美柔软,对上欲望却又像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驱动力,而且还花样繁多,在男女之事上格外磨人。要是在自牧峰也就罢了,情之所至,只要没别人在,他由着她胡闹一下也不是不可,但在外头他简直怕了她。
别的不说,只提有一回,两人也不过是下山一趟,路过当初她身中掌与巫毒,他去相救,后来与柯妙三人一起借宿过的那间破庙。那小小的庙宇历经多年更加破败,既不能遮风也不能避雨,阳光形成的光柱从疏漏的房顶破洞里一道道打进去,地上荒草丛生,支撑屋顶的主梁朽不可雕,神像早就不翼而飞,路过的行人恐怕都要绕着走,她却连哄带骗地诱使他进了里面。
她口口声声说,要与他复习那曾经于她记忆中消失的吻,结果却按着他从烈日当头做到明月高悬,供案香桌都塌了。最后,他着实走不了路,还是被她抱着出来的。
这一回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与她约法三章,办事期间,不做,不做,不做。没想到,他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此刻,当顾采真的手终于隔着衣物按在他胯下那处挺立时,男子多日来反复被挑起却始终无处发泄的欲望,轻易被点燃得更盛。所以当女子又轻轻掀起他的袍摆,去扯他的裤子时,他立刻下意识地抬起T腰予以配合。
没有躲避、没有不愿、没有挣扎、没有诅咒呵斥,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向她献上他自己,并且与她一样迫不及待。顾采真的心底充斥着强烈的情意。她又想去亲他了。
勃发的男性器具终于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花正骁的红唇抖了下又抿住,勉力昂起头往下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顾采真低头专注地盯着他胯下充血昂扬的地方,并毫不迟疑地伸手握住了他。
“嘶……唔……”旷了许久的性器被柔软的掌心握着,她独特的微凉体温围绕着他发烫的敏感器官,禁忌的、隐秘的、熟悉的、无法掌控的畅快感开始冒头,干柴烈火似的,一触即发。这一刹那,视觉与触感的刺激齐齐冲击着他的理智,花正骁胸膛剧烈起伏着,从喉管挤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劲腰一挺,随即却连腰带腿一并软了,短靴未除的两脚在地上徒劳地蹬了蹬,他忍不住把自己朝她手中送去,“嗯唔!”
顾采真才握住柱身撸动了几下,他顶端泛红的铃口就无声汨出些许清液,像是因为忍了太久,根本经不住玩弄,眼看着要被狠狠欺负,就先声夺人地“哭”了出来。
顾采真心中一动,低低叫了他一声“花儿”,后者的呼吸一顿,却不肯好好回应她,只掩耳盗铃一般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般就不用承认身体的敏感和想要。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