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过于苍白,进来时脚步虚浮,精神倦怠,易犯困,手掌虎口处发红,眉心处有白光,有生命枯竭之象,具体是什么蛊我诊不出来,修为没有那么高,不过大抵是性命受到了牵制。”那老者开口道。
沐寂北看着老人的手道:“身死蛊可有解法?”
那老人皱了皱眉头,最后开口道:“生死蛊顾名思义,两者的生死生生相息,若是一只已死,另一只则难有活路。”
沐寂北垂眸没有说话,那人将沐寂北的神色打量了一遍,最后开口道:“不过也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沐寂北抬眸看向对面头发花白,却不显慈眉善目的老人,没有说话。
“再选一人,在体内重新种下一对生死蛊,一旦再种下一对,你的体内将会有两只蛊,后种下的这只生命力旺盛,所以将会同之前残留的那只争斗,若是能够胜出,那么虽然会受伤,可性命却能保住。”老人缓缓开口,时不时的掀起眼皮打量着沐寂北。
沐寂北没有开口,似乎在思索老人所说的话。
老人继续道:“不过这种方式却并不一定就会成功,因为之前残留的那只蛊,很可能会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疯狂反噬,所以即便是后种下的蛊强健,却也很容易死掉。”
沐寂北没有开口,点点头道:“不知这种蛊你这里可有?”
那老人摇摇头道:“生死蛊因为是双蛊,极为珍贵,我这里可是没有的。”
沐寂北也不留恋,重新带上斗笠,扔下一锭金子转身就走。
阿三一路跟着走了许久,不明白为什么沐寂北不去另一个人那里问问。
沐寂北却是对阿三道:“不用再找了。”
阿三只是点头应下,没有说话:“刚刚那老头的功力如何?”
“很强。”阿三想了想道。
沐寂北的双眼微微眯起,如果她没有看错,刚刚墙上那副画上,有一处似乎被扣空,那么也就意味着在隔壁的房间里有人时刻监视着这间屋子里的动静,所以这老人根本就不可信,怕是旁人找来的不知要怎样害她。
“去盯住刚才那间客栈,只要看好进出的都有些什么人就好。”沐寂北对阿三开口道。
如果沐寂北没有猜错,这老者是东榆来人,而帮助安月恒联系上东西的大抵是青国公主,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沐寂北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只听见屋子里传来瓷器碎掉的声音。
沐寂北快步走进去,只见满室狼藉,殷玖夜一脸戾气的坐在床上,脸上似乎还有不少的汗水。
初一一见沐寂北回来,整理了一下胸前被殷玖夜抓周的衣襟,长出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沐寂北将斗笠扔在桌子上,走到殷玖夜面前,开口道:“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殷玖夜紧紧搂住沐寂北的腰身,将头放在她的胸前:“我梦见你走了,醒来你真的不在了。”
沐寂北搭在男子发丝上的手微微一顿,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腰间的大手力道骇人,似乎能够将她纤细的腰肢折断,沐寂北忘不了刚刚进来的那一幕。
那个一向为所欲为,罔顾人命的男子,在那一瞬脸上露出的惊慌和彷徨,那眼中的无措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让她的心十分酸涩。
她之前派阿三提前回来寻找东榆的蛊师,本是想着看看这生死蛊是否能解,不过却不曾想,原来早就被人盯上了,看来想要寻找可靠的蛊师是不大可能了,难道这蛊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沐寂北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酸涩。
沐寂北让青瓷找来了许多有关东榆的书籍,为了避免怀疑,所以她并非专挑蛊术才看,有关东榆的历史,传承,信仰都会拿来翻阅,旁人也只当是她突然对东榆感兴趣,却不知她实际上是再找有关巫蛊之术的记载。
只是,结果并不理想,书上不止没有记载蛊术如何解,就连如何养蛊制蛊都没有记述,由此可见,东榆的秘术传承之谨慎,所以这样看来,那日沐寂北所见的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