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和他几乎相似的举动,坐在床上,背靠着软枕,卧室里的电视播着电视剧,害怕爸妈听见她在打电话。“你今晚和谁出去喝酒了?”
许诺点了一支烟徐徐说道:“你查岗啊?”
“你女朋友呢?”
“嘿,你这全是问句。”许诺捂住额头低低地笑,有些慵懒。
她顿了顿,还是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你和你女朋友出去玩吗?”
“没有,和几个发小喝酒撸串。”许诺稍稍清醒了一点,“你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些?十一点多了,还不睡觉?”
月宜笑道:“我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不困了。我在看剧本,有点累,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哦,你要演的那部电影剧本?”
“不是,是明年五六月份的话剧。”月宜很耐心地和他讲诉,“你还不知道我做什么对不对?我大学一直演话剧,毕业之后也是,我超级喜欢话剧,我之前演过《雷雨》,演过《家春秋》,还有几部国外名着改编的话剧。我还得过奖呢。”
“是嘛,挺厉害的。”
“你来看我的话剧好不好?”月宜问他。
“我是你的保镖,肯定在现场。”
月宜喜欢和他这么闲话家常,声音如一池春水,透着些许温暖:“哥,过年你有事吗?我去找你,可以吗?”
“你不在家老老实实呆着,过来做什么。”
“上次去y市没时间转,哥,你带我去玩好不好?我看天气预报y市下雪了,我想去。”
许诺沉y片刻:“还是算了吧。”
月宜“唔”了一声,有点小失落:“那以后再说吧。”
“我想睡觉了。”许诺略带疲惫的开口。
“哥,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去了,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许诺立时就明白她的意图了,不和她废话,按了挂断键。
月宜在家待到初五,程文睿和鹿茜茜给女儿做了一堆好吃的,嘘寒问暖,舍不得女儿再去社会上打拼,尤其还是那么凶险的娱乐圈。月宜却乐观地说:“没事啦,就是拍个电影,我重心仍然放在话剧上。”
“那年后还有话剧场吗?”鹿茜茜半年没见着女儿了,总觉得月宜瘦了,但实际上月宜还胖了三斤。
“嗯,五六月份要去演一部。”
“是什么?”
月宜吃了一口毛血旺,辣的嘴里要喷出火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道:“《茉莉香片》,张爱玲的短篇。这次我演男一号。”
“男一号?”程文睿听乐了,“什么意思,你是反串?”
“对啊,我演男孩子。”月宜揪了揪自己的及腰长发略有不舍,“我要把头发剪了,舍不得。可是为了角色我豁出去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这个角色,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还因为许诺的原因,她想去了解许诺的痛。
鹿茜茜拍了拍她的头,也心有不舍女儿这又长又黑的头发,不过看她这么高兴和期待也给她鼓劲儿:“我的月宜什么都会,小姑娘真厉害。”
月宜和父母说了谎,她本来可以初七再回到工作室,但是她初六就拎着行李上火车了。其实,她不是回j市,而是去了y市。许诺曾经说起过他外公外婆的住址,月宜那时候——当然现在也是——觉得许诺什么都好,他说的话自己都会记下来,写在记事本里。幻想着以后夜半无人私语时说给他听。
她下了火车,打的来到他所居住的小乡村,拿着手机导航在村子里瞎转。这里信号不太好,她导航了半天也没找着地方,本想给他个惊喜,所以也不肯打电话。
村里有醉汉见她美貌清纯,喝多了就过来拦着月宜和她搭讪。月宜手里托着两个大箱子躲不开,男人直接一把握住月宜的手臂往外拖。
许诺刚从村口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回去的路上就看到这一幕。
那醉汉只感觉腿上一阵剧痛,好像骨折了一般摔倒在地上。
月宜吓坏了,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