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夏辞却毫不在意。她原本就不在意我的回答,只又一声轻飘冷笑,缓缓道:“倒是不亏。”
“本命法器之所以是本命法器,是因为哪怕原主死了,也不会有旁人可以使用。我倒是因为血脉缘故,可以勉强操作。”
“所以襄云道君啊……”
夏辞目光探究:“你要一个不能用的窥心镜,为何呢?”
“而且我很好奇。”她徐徐说道,却字句咄咄,“当初你提剑闯入冥殿,斩杀三位元婴,也应当力竭。”
“为何最后”
“不夜天,没有杀你?”
眸清浅如乌玉,在近乎刁难的发问下,谢云湘依然清冷疏软,温文尔雅,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锱铢无变。
“你觉得,”他轻轻地说,“为何呢。”
谢云湘微微歪了头。
三千青丝长发收拢低束,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许发丝的颤动,仅仅一张精致如瓷的面容轻歪,如牵丝木偶。
“对啊……”
他极致温和,却因为那过分的极致,化作细究中竟会令旁人惊悚的了无生气。
“……你告诉我,为何呢。”
8.
彻底疯狂!彻底疯狂!
我心碎得想死,恨死自己没有把耳朵堵上双眼戳瞎。
我很想抽空给扶贺发一句今天不用给我准备晚饭,嫩爹的,听到了好多不该听的东西啊!
我担心我的命,根本不敢往那两尊老佛爷身上看,只能双手放在脑袋上抱头,默默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敬爱的宗主。
崔莺不动声色,两眼放光,那种“瓜给我我要吃”的气质简直跟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顿时有了一种归属感,总觉得不出意外的话我肯定是崔莺了!
宗主!宗主你带我走吧,求求你了,我真的,我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