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在娄续答应后,就已经注定庭院里只会剩下我和季今楼两个人。
我双手交叉,用手背垫着下巴,深沉地目空一切,满脑子想的就是扶贺呢扶贺呢说好的白玉京买买买呢?
我满心逃避,季今楼却不让我逃避。
他慢步走了过来,撩了下道袍的衣角,蹲下来平视我。
我脸一跨,知道躲不过去了,干脆捂住脸,把抗拒对话的姿态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
我透过指缝,瞧见他神色莫辩。
季今楼:“……你躲我什么?”
我贯彻了刚刚被确诊的直言直语:“你看我干什么!变态一样啊!”
季今楼:“那我不看你,你好好跟我说话。”
我收回手,他果然移开目光,留下半张轮廓疏俊的侧脸。
他嗓音放低:“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季今楼还记着秘境里的事。
她什么都不和他说,她一意孤行,差点
死在他面前。
7.
我点点头,然后想起之前扶贺其实给我透过底,又很老实地摇头。
咋说呢,一方面是知道死不了,一方面也确实是上头了不顾危险。
季今楼只用余光观察我,见我似是而非地点头摇头,又习惯性地抿紧了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直平平的直线。
骤然间,他猛地转过来,带着怒意,像是终于不堪重负,爆发般地质问:“你怎么能跟我说不知道!”
我被突然而来的音量吓了一跳,还没发火,就见季今楼那双桃花眼泛起隐隐约约的水光,双眸如灼如火,嗓音竟有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