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你可以不砍断我的四肢直接移我的神识吗?”
山神沉默了良久。
最后,祂指引我走进了树洞。
树洞内温暖宽厚,伸出来几根幼嫩的树枝,似乎围着我转了一圈,似乎在苦恼。
我大概明白祂的意思了,干脆将身上的衣服脱光,手一摊:“皮已经剥了。”
树枝尖的叶子点了点,看似幼嫩可爱,而下一秒,化作无比尖锐的针尖,狠狠刺入了我的脉门。
尖锐的疼痛和要把我生生掐断一般的树藤绞死在我的躯干上,我疼得面目狰狞,痛到极致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不能将所有精力都用在抵抗疼痛上,于是嘶鸣着转移注意:“好痛……”
“痛?”祂奇怪道,“是什么?”
我:“……”
我双目一闭,再次动用起神识。
扶贺为不损害我的神识,跟我说无相功金丹之后才可正式修炼。
但无相功是他自创的功法。
他们的初法时代甚至连系统性的心法体系都没有,更别提好用的功法,自创都是无奈之举。
难道他活到四五百岁才着手试炼无相功?
根本不可能。
一步一个脚印亦步亦趋地跟着扶贺走,因为他会是那个试药的白鼠,而我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我的前途就是他的道路,半步化神。
但是,我想试试。
我不能总等着扶贺来救我,不然我一辈子也到不了元婴,我会死在扶贺的前面。
我的神识如同力竭的剑客,拼尽全力才能调动起几乎已经酸痛到极点所以感受不到的“肌肉”。
无相功第一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枝条侵入我的经脉,我也反过来“抓”到了祂。如果说一开始我们完全没有攻击的点而处于被动,那么,现在就等于祂向我打开了“门”。
我耗费了太多灵气和神识,我本身也比祂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