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
祂说话极慢,没有人的声道,声音更像是摩挲和挤压声的共鸣,要这样一字一句地才能被听清。
第一个?第一个什么!?
我很喜欢别人的第一次和当别人的第一个,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第一个”意味着特殊和未知,也意味着等会儿祂要么态度软和,要么动手时第一个就宰了我。
终于,祂慢吞吞地挤出了字。
“想要我,供奉你。”
4.
众人一瞬间屏息敛声,很遮遮掩掩地毫不遮掩地偷看。
不是我遣词造句出现了问题,实在是我从来没有从别人脸上看到过这么矛盾的吃瓜之色。
我僵硬地说:“不、不是供奉。”我双手合十,“您、您怎么样可以放我们离开?”
5.
我话音一落,那株巨树就有了异动。
咕叽咕叽的锯木头的声响后又是咚咚咚的落地声,三个等身高的人像木雕从树洞里滚了出来。
滚落的姿态是滑稽的,但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没有人会觉得好笑。不仅没有喜感,更是在看清那三尊木雕后,凉了半截脊背。
第一个站起来的木雕,是季今楼的模样。木雕的手上握着一条树枝,大抵是祂眼里的墨心剑。
第二个站起来的是“娄续”。他的丹田处是一个空洞,暗示着他没有灵根的体质。
第三个……
是我。
一个胸口空洞、没有心脏的我。
6.
季今楼是第一个起反应的。他的肌肉绷起,没有丝毫畏惧,锃亮的战意和杀意在目光中骤然燃起。
我却对着那个空洞的心口愣了一会儿,这是什么意思?金丹之体灵气自转周天,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灵气流过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