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她的丈夫、方才试图抢劫我的中年男人,牵着一个孩,堆着笑推到了我的面前。
孩莫约十岁,但看起来各位瘦,皮肤粗糙,瘦骨嶙峋,肚子却胀得极大,如同一个畸形的孕妇。
它的眼睛是两个黑点,甚至都不圆润,就像随手撒上去的两滴墨。
“六十四斤!”男人笑咧咧地说,肩上还扛了一个量猪的提称,随时准备量给我看,“曹娘子跟我们换三十二斤就好!”
我听见了肠道蠕动和胃收缩时带动的石头碰撞的窸窣声,再看孩唇角细的割破的划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见我淡淡地看着孩的肚子,妇人急了,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哀求道:“三十斤就好……”
“我们每家每户都得去祭祀……”
她喃喃道:“你不会不去吧?”
男人也突然收敛了笑容,视线锁在了我的脸上:“你不会不去吧?”
孩的眼睛敷衍地被两个墨点取代,竟也抬起头望着我。
已经被石头割毁的喉咙漏出声音:“你不会不去吧?”
5.
一、我去。
二、我去!
我捏着鼻子顺着秘境逻辑把这崽子带回曹家,一开门就碰上季今楼。
他低头瞧见我身边豆豆眼的孩,莫约是已经对这个秘境里各种专门恶心人的外观麻了。
他默默抬头,很言简意赅地问:“何物,为何?”张口时的热气散在空气里呼出一团雾。
我进门关门,拉上门栓:“好好说话,非要装逼,你是高冷人设的吗?”
季今楼矜持地点头,然后瞅瞅我,唇角上扬了一点,但不多。
这家伙脑回路都是粉色的,我很难猜想到我不在这会儿他又脑补了一点什么。呵呵。
我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个祭品的来路,季今楼表示了解,遂问我如何安排。
我听着烦死:“你是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怎么什么都要问我?”
扶贺就从来不会什么都问来问来,他只会背着我花他自己的钱。该死,他应该上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