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明明尽全力准备，却被告知你连成为对方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沈冬至就给了她这种感觉。

她根本不在乎她。

在她愣住的时候，沈冬至已经走进电梯，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沈冬至」猛得回头，正好对上沈冬至的眼神。

凌厉、张扬，甚至可以说是狂妄。

沈冬至恨「沈冬至」吗？

恨。

不为别的，就只为一件事。

——假如她在其位，那唐代山就不会死，他会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接受最好的治疗，不会到面色蜡黄了才不得不去医院检查，最后握着她的手死在她和唐维钧面前。

那沈冬至在乎「沈冬至」吗？

不在乎。

也不为别的，只为了她仅仅是一颗棋子。

——沈冬至从来就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和敌人在哪。

其实不管她是不是一颗棋子，他们早已经注定敌对，因为从一开始「沈冬至」就是那个庞大阴谋的一份子，甚至是最重要的那份。

从她带着沈冬至这个名字走进沈家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写好。

永远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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