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骨节修长匀称:“猜猜我是本人还是妖鬼假扮?”
我盯着他的手:“是这样的,我的功法专门克这个。”
“……啧。”
7.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简单讲述了一下我为什么昏迷,然而她们非但没有就此揭过,居然还刨根问底。
我实在不敢跟她们说我似乎好像确实调戏了一位化神道君的事情,怕影响她们发挥,稍微含糊地说不要紧。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要怎么出去。
已知,我们现在困在乌石堆砌的房子内,墙壁光滑凹凸,带有石头的质感。同时,只有一个极的口子露出月光,照在中心的石桌上。
我和季今楼坐在石床上听她们讨论,解不了迷题,我和他还是可以强行破开秘境的。
我传音入耳,对季今楼说:“你知道我刚刚遇到的人是谁吗?”
季今楼没看我:“谁?”
我兴致勃勃:“你猜一下!”
“……你爱说不说。我认识?”
我双手合十,用憧憬且虔诚的方式狠狠点头,表情夸张,两眼放光:
“襄云道君!”
季今楼八风不动。
他正对着桌面,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静止的。良久,眼珠斜睨来一眼,黑沉、怜悯。
我遭受了一百吨的心灵暴击。
8.
翠兰拿出了一直放在怀里的罗盘。
罗盘反面中心凹陷,她试探着将其放在桌面上,将其推向月光照在桌面处的光斑。
光斑照在罗盘上,仿佛受到了什么遮挡。
先是一个边缘再照出了一半无光处空无,有光处清晰,照出了一尊巴掌大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