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远处皮影般的建筑,荒凉的道路越走越没有尽头,前方也似海市蜃楼,仿佛虚无。
幸好我聪明,不然等遇到第二个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我放心地看他拿走:“哎”他能用神识知道我在干嘛,于是我笑眯眯地比了个钱的手势。
6.
季今楼驻足,转身,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了”的冷酷无情。
就在我以为他要批判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时,他平静道:“多少。”
我欣喜若狂,好家伙这样的冤大头真是难找了!我爱死你们问剑峰了!
我对对手指,羞涩道:“算上龟龟,一百二就好。”
季今楼笑了。
他这一笑,剑眉星目染萃华,简单用玉簪束起的青丝于鬓角处些许凌乱,松弛又清风闲散。
腰间的干坤袋款式简单,挂在宫绦上,灰蓝倭锻底纹清晰,缀着墨绿无暇的翡翠珠链。
他取出一个钱袋,慢悠悠地松开束口,往手心里倾倒,灵石一颗一颗地像珍珠一样滚落。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直了。
一颗、两颗、三颗……
钱袋一点点瘪下去,再抖落出最后一颗后,彻底空了。季今楼又用神识翻了遍干坤袋,多找出了三颗灵石,又过一会儿,他最后翻出一颗灵石。
一共,四十二颗。
弹尽粮绝。
我:“……”
我深吸一口气:“你钱呢?”
季今楼淡然:“你猜我这几年都在替谁打白工。”
一不想接任务就甩给季今楼的我:“……”
天塌下来都有我的嘴顶着:“不是都你四我六了吗,我这是给你赚钱的机会,怎么能叫打白工?”
“嗯。”季今楼颔首,薄唇勾起微笑,“扣除维修剑的费用,能赚个一两块,刚好坐个摆渡舟。”
我的良心是不会痛的,拿走了他的四十二块,唾弃道:“让你把清慈仙尊的剑还玄清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