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干哑的嗓音问。
她通红的双目和宋温惜对视上,道:“温……晏望宸他……他被抬去西侧的营帐了。”
“他……他胸前中了一箭……”
宋温惜顾不得背后的刀伤,跌跌撞撞地朝西侧的营帐跑去。为何不直接将他抬进他的营帐?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她在里面。
他一定是不想惊扰她,亦是不想让她担心,才命人将他安置在西侧。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宋温惜撩开西侧营帐的帘子,正巧撞见军医端着一盆血水跑出来。两人撞在一起,血水溅湿了她的衣袍,她却恍若未觉。
“沈世……沈姑娘,小心……”军医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陛下……怎么样了?”宋温惜颤声问着,朝营帐中望去。
她只能看见晏望宸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胸口的箭似乎已经取出,营帐中的军医正焦急地用干净的布条为他止血。
这样疼,他都没有醒来。
宋温惜浑身如坠冰窖,抓住帘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沈姑娘,此地不宜让姑娘进去,姑娘还是先回营帐吧。”军医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们特地将陛下抬到这里,就是因为陛下昏过去之前说,不想惊扰正在养伤的沈姑娘。
“他究竟怎么样了?!”宋温惜厉声问。
“陛下……”军医犹豫地看了营帐内,道,“陛下胸口中箭,虽然歪了一寸,并未伤及要害,但那处本就有旧伤,旧伤又让陛下常常胸闷……”
旧伤。
是被赵迟语扎的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