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子淡声说,“区区一丈余高,摔不坏你。”

裴溪亭摇了摇头,走到一旁,伸出腿夹住柱子,一路滑下去了。

元方?从树后翻出,手中匕首犹如被丝线操纵,打落两枚袖箭后飞快地擦过蒙面女子的脸,那面巾碎裂,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

元方?身法极快,绕着女子转了一圈,握住匕首,打量一二,这女子武功一般,胜在暗器,可到了明面上就不够看了。

女子握紧了弩箭,说:“阁下应该不是公门中人,何必插手此事?”

元方?说:“你差点毁了我少?爷的眼睛。”

女子说:“他?不会武功,还?学人爬墙头盯梢,岂能怪我果断下手?”

“你武功一般,还?学人暗中偷袭,岂能怪我果断下手?”元方?话音落地,那女子连发三箭,盯住的都是他?的死穴,他?飞快躲闪,探手握住一柄袖箭,将那女子拽到身前,猛地扼住对方?的脖颈。

女子闷哼一声,吃痛地说:“你到底是谁?”

元方?反手劈晕了女子,将人抗上肩膀,顺手缴了对方?的弩箭,掂量一二,倒是轻巧方?便,拿回去给裴溪亭使吧。

另一边,混战还?在继续。

“马毕”一打二有所不及,腰上已经挨了一刀,眼看着保不住匣子,他?吹了声哨,两个白衣人立刻聚拢,从他?手中接过匣子,转身飞快地跑去。

“哪里跑!”胖瘦组合喝声,立刻就要追上去,却被“马毕”一刀挡了回去,再次缠斗在一起。

两个白衣人护着匣子飞快地蹿行在街巷间,显然对此方?地形早有熟悉。到了街尾,他?们相继翻出后墙,墙外赫然停着一辆马车,坐在车夫座的人说:“上来!”

两个白衣人快速上车,车夫勾住缰绳,架着马车勒转方?向,一路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小吏按例拦住马车,那马夫咧嘴一笑,从胸前摸出一方?牌子递过去,说:“我们是去送货的。”

“是白家的啊。”小吏推开?车门,见车里头坐着两个粗布小厮,放着一箱绫罗绸缎,并无异样,便归还?牌子,“得?了,走吧。”

马夫“诶”了一声,道?了谢,驾驭马车出城,平稳地行了一段路后却是从官道?转向,驶入了路边的林子。

那林子里早有他?们的准备,绑着几匹快马,三人正过去解缰绳,马儿突然扬蹄,受惊似的躁动起来。

马夫眉眼一厉,突然跃上马车从箱子里摸出刀来,此时马车一震,被一道?蛮力生生劈碎,他?扬刀横挡,被一鞭子卷住刀身,两方?角力一瞬,双双松开?。

马儿受惊快跑,马夫当?空跃下,两名?白衣人立刻向他?聚拢,横刀警惕地看着前方?。

“出来!”马夫喝道?。

林子里走出三人,两人握刀,居中的黑衣女子握着鞭柄,冷若冰霜,“留下匣子,留你狗命。”

马夫眉眼阴沉,“就凭你们?”

女子不欲废话,挥鞭攻向三人,六人立时缠斗在一起,在这林子里打得?林木萧萧,风声厉厉。两方?下属相继殒命,再打下去,谁也讨不着好?,马夫袖口一震,砸下两枚烟雾弹,飞奔隐入身后的林子。

女子后退几丈,再睁眼时,眼前哪还?有那马夫的身影?而这林子四通八达,已然无处可追。

“该死。”女子秀眉一拧,转身隐去了。

马夫飞快奔逃,突然翻身后退,躲过横扫而来的刀锋。他?单膝跪地,喘着气看向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人,冷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愧是太子殿下。”

“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付出些代价。”俞梢云不再多话,手腕一转,提气跃到马夫身前,猛地挥刀劈下。

这一刀极重?,马夫手腕一颤,竟然有些握不住刀柄,俞梢云见状微微一笑,抬脚踹飞了此人。两人一番交锋,俞梢云轻易压制住此人,可当?他?要劈晕活捉的时候,马夫却是喉结一动,猛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