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圆满,说不定还会要了琬妃娘娘的性命,牵连整个崔家?。”

“是啊。”宗随泱垂着眼,淡声说,“所以他疯了。”

熹宁帝曾经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说一不二,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逼迫他二者选其一,可琬妃去得太早,早到?没?撑住他废后的筹谋圆满实施。

“他从前总是在?寝殿里对着母妃的画像哭,偶尔默默流泪,偶尔又崩溃大哭,癫狂不已。小时候,有一次母妃忌日?,他抱着我,伸手摔碎了酒壶和火折子,就要这么烧死我们,我当时有一点害怕,但我没?有哭闹。”宗随泱说,“后来母后赶过来了,叫人灭火,抱着我痛哭流涕。”

“他们都在?怀念琬妃娘娘。”裴溪亭说,“你想她吗?”

“我没?有来得及和她说过一句话。”宗随泱顿了顿,又说,“小时候想过。”

裴溪亭抬手摸宗随泱的脸,没?有说话。宗随泱低头吻他的手背,轻声说:“你戴着很好看。”

裴溪亭觉得这物件得慎重处理,说:“这个是留给?你未来的妻子的。”

宗随泱说:“嗯,给?你的。”

第92章 心病 裴大夫永远为您服务!

“庭前雪压松桂丛, 廊下点点悬纱笼①”,裴溪亭窝在宗随泱怀里?,两人挤在躺椅上, 盖一张毛毯。

“饿不饿?”宗随泱把玩着裴溪亭的手指,轻声问。

裴溪亭晚膳喝的粥,配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加一只蒸大羊腿, 吃得饱饱的, 哪里?这么快就饿了??他?用脑袋蹭了?蹭宗随泱的下巴, 说:“你这几日都没议事?”

“宗鹭是干什么吃的?”宗随泱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裴溪亭乐了?,转而说:“小大王呢?这两天?都没见着它。”

“躲在外头,不敢过来。”宗随泱往门外瞥了?一眼, 淡声说,“偶尔探头探脑的, 不老实。”

“你这位严父严厉得不彻底, 所以它怕你, 又不那么怕你。就像我,”裴溪亭说, “你拒绝我,却不是毫无余地,所以只能让我暂且退却一步,别的威力可没有了?。”

宗随泱抵着裴溪亭的头,说:“你怨我吗?”

“怎么说呢, 当时?是很生气,但没到怨恨的程度。我既然?主?动追求你,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只是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还会再次向你坦诚心扉。”裴溪亭说。

宗随泱说:“你很坦荡,也很勇敢。”

“我的喜欢并非拿不出手、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没道?理不坦荡不勇敢。”裴溪亭摩挲着宗随泱的手指,突然?想?起?一茬,玩笑道?,“我以前听?人家说,喜欢一个人不能太主?动,否则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