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盈盈的眼,突然?轻轻咬了他一下,就伸手搂住裴溪亭的腰,把人钉在怀里吻了个津水涟涟。

分开的时候,裴溪亭失力地倒在宗随泱肩上?,偏头咬他的脖颈,伴随喘/息。

宗随泱也在喘,嗓音比平时低沉,性感得不得了,裴溪亭本就年?轻气?盛,还没出息,索性抱着?宗随泱的脖子撒娇,说:“你帮我。”

宗随泱明知故问:“帮你什么??”

裴溪亭瞪他一眼,伸手拉住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往下放了放,蹭着?宗随泱的脸催促说:“快点儿?。”

宗随泱没说话,帮少爷纾解了一番,少爷两股战战,低/喘吟吟,闷头倒在他怀里,服帖了。后来给那处上?药时,又差点擦/枪走火,裴溪亭捂着?屁/股苦苦哀求放过,多亏太子殿下百炼成钢,这才饶了他一马。

上个药上得两人都热,躺下时一个在最外边,一个在最里边,要就地分床似的。

裴溪亭躺着躺着就乐不可支,被宗随泱伸手逮到自己边上?,用?被子裹严实了。

裴溪亭老实了一阵,翻身抱住了宗随泱,还把腿搭了上?去。他喜欢宗随泱的怀抱,宽厚而温暖,让他很有安全感。

宗随泱替裴溪亭理了理后背的被角,说:“小?孩儿?似的。”

裴溪亭没脸没皮地说:“爹。”

宗随泱顿了顿,却没取笑,想起裴溪亭在裴家并不受重视。

裴彦对步素影情愫冷落,连带裴溪亭这个从前的“结晶”都变成尴尬的存在,一直不曾重视分毫。裴溪亭面上?叛逆得很,半点不把父亲主母放在眼里,可心里约莫还是?遗憾,没有孩子不想要父母齐全、阖家欢乐。

宗随泱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轻轻拍着?裴溪亭的背,说:“冷不冷?”

“不冷,可暖和了。”裴溪亭趴在他颈窝里,嘟嘟囔囔地说,“你好香……”

“不许惹事。”宗随泱拍了拍裴溪亭的脸,想起一茬,便说,“明日我要早起议事,不等你用?膳了,你自己起来就用?膳,不许不吃。”

裴溪亭明日要去笼鹤司,闻言想着?早点起来,好和宗随泱一起用?膳,却故意?问:“那要是?我一觉起来都中午了呢?”

“那就等着?我回来收拾你。”宗随泱说罢,裴溪亭就在他颈窝里一通乱蹭,嘟囔哼唧一阵。他有些痒,伸手按住裴溪亭的脑袋,“好了,睡吧。”

裴溪亭没再闹,说:“晚安。”

宗随泱说:“晚安。”

一夜安眠。

翌日,宗随泱醒来时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怀中的人嘟囔了一声。他睁眼看去,裴溪亭脸颊压在他心口,脸腮被挤出了一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