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身跟着霍励升离开,钟欣鸢看着两人的背影焦躁到啃咬手指。

不能让虞辞知道,不能。

她颤抖着掏手机联系楚容,手机振铃好一会最后无人接听,她才猛然想起楚容今天不可能看手机,于是急躁的拔腿朝着大厅的方向赶。

大厅。

楚容忙着应酬,侍者来报告魏瑥颂提前离场了。

“提前走了?”她愕然,“为什么?”

魏瑥颂这两年是跟虞辞走的近了些,但该给她的面子,他是肯定会给的啊。

怎么就提前走了呢?

侍者摇头说不知道,“反正魏少走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楚容蹙眉,“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楚容今天很忙,不可能将心思全放在某一个人身上,魏瑥颂什么时候去的休息室,又因为什么事翻了脸,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正打算空闲时间询问一下缘由,却见那头,钟欣鸢急色匆匆的就朝着她来了。

眼眶通红,眼神求助,“楚容姐……”

楚容直觉钟欣鸢就魏瑥颂翻脸的关键。

本想装作没看见,可眼下的钟欣鸢申请焦躁到了极点,楚容怕她当场崩溃给她惹事,抿了抿唇,她抱歉放下酒杯,说要先去趟洗手间,海徽不悦,却还是微笑道:“快点回来,叔伯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都等着你敬酒呢。”

楚容乖巧点头,然后给了钟欣鸢一个眼神,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钟欣鸢连忙跟上。

跟到休息室,关上门,楚容还没开口,钟欣鸢就捂着脸嚎啕的一声哭了出来。

“楚容姐,我该怎么办啊!”

“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天塌了不成?”

钟欣鸢哭着将自己刚做的事对着楚容说了一遍。

楚容听完直接气笑了。

“你在想什么?以为用虞辞的衣服盖住魏瑥颂他就会把你当成虞辞?!”

“你当魏瑥颂是傻子吗?”

钟欣鸢哭得更加狼狈。

十分钟前,她见魏瑥颂实在是醉的离谱,便要侍应生将他带进休息室休息。

她随后进入房间想照顾他。

她今天受够了刺激,又见魏瑥颂实在是醉的离谱,便将虞辞的外套罩在了魏瑥颂脸上,企图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事情办了。

可魏瑥颂中途醒了。

不顾一切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站在外面用力擦拭着她所留下的一切痕迹,嫌恶骂她恶心。

钟欣鸢后悔到了极点时还撞上了虞辞,她心虚的行径惹得了她的注意,怕是躲不过了……

女人低着头捂脸哭,“楚容姐,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楚容闭着眼,额头突突的跳。

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像是钟欣鸢的扫地机器人。

不管钟欣鸢遇到了什么事,搞出了什么狼藉,她都要随时上线,帮忙清理。

“好了,别哭了。”

楚容说:“我就问你一点,虞辞的外套在哪?”

“还在房间。”

“不用管。”楚容说:“魏瑥颂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虞辞就算找外套你也可以不认账。”

“她不是跟魏瑥颂关系好吗?你就咬死你只是借用她的外套给魏瑥颂盖盖就行。”

“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管。”

钟欣鸢抽噎着,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可是,可是虞辞看到魏瑥颂了。”

“看到没看到能怎么样?”

楚容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这是你跟魏瑥颂之间的事,虞辞正牌男友就在身边,她以什么身份去介入这件事?”

“你自己清醒一点,天塌不了。”

钟欣鸢被她这么一说才稍稍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抽噎。

楚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她开口道:“我要走了,今天还有很多宾客等着我招待,你自己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