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从肺腔呼出一口气,魏瑥颂整理好自己然后推门出去,灵筠要他感受活气,所以总是喜欢带他来之前常来的玩乐地,想暗示他现在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魏瑥颂自己心里清楚,不可能没区别,就比如现在。
“瑥颂!”钟欣鸢一把抓住他的手笔,“你的盲杖呢?”
“忘了。”
钟欣鸢皱眉道:“这都能忘?那你出来要是摔了怎么办?”
魏瑥颂笑:“摔了就挨踩呗。”
钟欣鸢不喜欢他这幅态度,“你怎么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等着。”
她说着转身就进了洗手间,没片刻功夫,就红着脸把他的盲杖找了出来,“给你。”
魏瑥颂低头,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瞥见一根棍子,又抬头去看面前身形模糊的钟欣鸢,一时间沉默不语。
钟欣鸢把盲杖塞回他手里,说:“别再忘了。”
“嗯。”
青年点着盲杖走,酒吧人来人往,钟欣鸢站在身后看着他步履不稳,被人挤来挤去,上前拉住他的手,“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
魏瑥颂没拒绝,任由钟欣鸢拉着自己上了楼上包厢,打开门,钟欣鸢给魏瑥颂倒了杯水,说:“你先躺一会吧,等酒醒了之后再下去。”
“唔该。”
魏瑥颂喝了水躺下,包厢一阵窸窣后有关灯关门的声音传来,包厢剩他一个,魏瑥颂缓缓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