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关切旁递过纸巾,叹息一声,问:“虞经理,你也是洪灾的见证者,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瑥颂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啊?”

张姣闻言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她,“是啊,虞小姐,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儿子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母亲想知道孩子的经历无可厚非,可虞辞就算是想说也说不了。

她根本就不清楚魏瑥颂遭遇了什么,两人从一开始就被冲散了。

抱歉叹道:“对不起我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伤得很重了。”

“你不清楚?”钟欣鸢红着眼睛质问:“你们一起出的差,一起遇到的洪水,你说你不清楚?我看你是你心里有鬼吧!”

虞辞皱眉,“我有什么鬼?”

“你说呢?同样是洪灾,魏瑥颂受那么重的伤,你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欣鸢!”楚容唤道:“虞小姐也受伤了。”

“跟魏瑥颂相比她这叫伤吗?!”钟欣鸢眼泪甩下来,指着病房说:“魏瑥颂现在躺在重症病房生命垂危,伯父跟伯母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没人告诉他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知情人,她!什么都不肯说!”钟欣鸢盯着她,恨道:“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虞辞抿唇,“钟小姐是什么意思?”

钟欣鸢狠狠盯着她,问:“魏瑥颂出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有没有拉他给你垫背?!”

“欣鸢!”楚容连忙呵斥她,“你这样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解释?”钟欣鸢已经走进固执的死胡同,认定魏瑥颂出事跟虞辞有关,她盯着虞辞,一字一句的下决断。“你、做贼,心虚。”

虞辞真觉荒谬。

“按照钟小姐的意思,我跟魏少一起遇灾,因为我伤得没他重,所以就是我拉他垫背,是吗?”

钟欣鸢推敲的结论总结下来的底层逻辑是这个意思,可将话放在明面上便说不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钟小姐是什么意思?”虞辞冷声道:“当着魏少家人的面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我扣上了帽子,给我泼脏水,无端端的,没有任何依据的怀疑我,我请问荒郊野外的我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既然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等魏少醒来听他亲口说?为什么急于在当事人醒来之前要将我摁死?钟小姐你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习惯了虞辞的温顺忍让,此刻她的锋芒让钟欣鸢脸色骤变,“什么叫我藏了什么样的心思?你们同时出事,我当然有理由怀疑当时是不是藏有更多不能说的腌臜阴暗,我给你泼脏水?你要真清白,为什么不能直接将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公之于众?明明就是你自己心虚!”

“该说的我难道没有说吗?我跟他同时被洪水冲散,那么大的水,那么大的冲击力,我请问我要怎么拉他给我垫背?”虞辞完全不上她的钩子,直接道:“你现在跟我争执这些除了让魏夫人跟魏小姐因为魏少出事更加心碎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怀疑我,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但我想请你在怀疑我之前拿出合理的证据。”虞辞冷冷道:“我不接受任何莫须有的罪名!秋慧!”

秋慧应了一声,立刻上前帮着虞辞调转轮椅的方位,虞辞冷声道:“我的腿也断了,住在医院里暂时不会离开,如果钟小姐在这期间有任何证据,都可以来找我对峙,我等着你!”虞辞对着张姣的方向稍稍颔首,轮椅推动,秋慧推动虞辞跟神色疲惫的魏昌明擦肩而过。

魏昌明睇见熟人面孔缓缓顿足,转头去看神情态度都不太好的钟欣鸢,问:“怎么回事?”

张姣自顾自垂泪,魏瑥书安抚母亲。

钟欣鸢咬牙不说话。

楚容叹息回答:“刚刚那位虞经理跟瑥颂一起出事,所以有点误会……”

魏昌明转头,皱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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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辞被送回病房,秋慧同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