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珽看着这出虚假的投票,狠狠地剜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不等会议结束便直接提包离开。
她一股气回到车上,罗家的电话很快打来,意简言赅,“你不用过于负气,乔恒现在是上位了没错,可这段日子积累下来的烂摊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乔琬珽怨恨异常。
“我的恨死他们了!”
另一边。
乔恒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拢一众董事,不停地感谢,好似全然不介意他们之前的跳票举动,虞辞坐在办公室等他做完戏,优哉游哉的握着茶杯品茗,乔恒送完董事,笑着冲虞辞道:“四妹啊四妹,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啊。”
“三哥只打算说?”
“当然不。”乔恒神秘一笑。“我会准备一份礼物送给你。”
虞辞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哂笑一声,放下茶杯说:“两次股东大会,谁是自己人谁又是墙头草三哥应该都清楚了吧,我很好奇,三哥难道真打算不计前嫌?”
“怎么可能。”
乔恒眼神毒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等我坐稳这个位置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都挨个收拾了!”
虞辞睫毛垂下盖住眼底的异色,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三哥英明啊。”
晚间虞辞去医院向乔培峰汇报情况,开门还没进去,一只铁制汤盅便迎面就砸了过来,虞辞眼神一厉险险避开,冷然睇向床上半死不拉活的乔培峰,“爸爸这是干什么?刚帮你办了事你砖头就要过河拆桥?”
“你还好意思问,你还有脸问!”乔培峰质问她:“你投票就投票,为什么要告诉琬珽,我从来没想过要她上位?!”
“这不是实话吗?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乔培峰气得嘴唇发白,可脸色却是臊红的是虚伪被戳破之下的恼怒。
乔家人多心杂,乔琬珽靠着罗家的势力争夺太子交椅,乔恒自然要打压乔琬珽,于是两人开始内斗,罗家当然不会白帮乔琬珽,他们也有自己的算计。
老奸巨猾的乔培峰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外人进军分裂乔家?
乔琬珽从头至尾都是一枚棋子!
现在棋子的作用榨干了,他自然会毫不留情的甩开。
可这老畜生几十年的养尊处优被人捧臭脚捧惯了,接受不了自己的虚伪凉薄的假面被人戳穿。
尤其是被一个他从始至终都嫌恶的私生女戳穿。
于是他恼羞成怒,又无计可施,只恨恨道,当初不该选虞辞去替他传话。
虞辞笑起来,“那爸爸除我之外还有其他可用的人吗?”
“我想想啊。”虞辞掰着手指盘算起来,“公司董事会除去咱们乔家总计51%的股份,其余49%分散七位股东身上,其中有两位是大太太的娘家人,雷打不动的支持大房,剩下一位态度中立,三位墙头草,还有一位陈董做事没有章法……”
虞辞看向乔培峰,“爸爸好像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别人可用了誒。”
她笑着眨眨眼,“所以不是爸爸选择了我,而是我帮助了爸爸,你说,这么大功劳,你非但不奖励我,还要对我动粗,好冷血啊。”
乔培峰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用刀子一样凌人的眼神剜着虞辞,“我忽然才发觉,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你一样。”
“很奇怪吗?”
虞辞微笑,眼底一片寒芒。
毕竟我是被你逼奸的“拜金女”生下来的孽障啊。
“爸爸对我不了解,没有关系,未来的时间还很长。”她伸手帮乔培峰拢了拢被子,乔培峰却觉得她像是在掬动黄土填埋他的棺材。
她轻轻说:“我可以让你慢慢了解我。”
房门关上,乔培峰缓缓打了个寒颤。
惊讶的意识到记忆中那个被当成狗崽子养的小狼此刻竟然对着他亮出了利爪。
乔培峰脸色阴沉可怖。
用不受控制的略微颤抖的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