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牌子的。叶加极爱干净,每天必定会洗澡,这对当时的单身汉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我们也曾经 笑着问他,佟蔚又不在,他干嘛每天都洗得香喷喷的。

他跳了起来,说道,爱干净也有错啊,再说这年头谁还拿硫磺肥皂洗澡啊,大冬天的不怕洗脱 皮啊。我的同事色色地笑着对我说,他猜叶加身上的皮肤一定很滑。下面一句关于佟蔚感受的 结论还没有说完,叶加已经脱下脚上的拖鞋四处追杀他了。说真的,我当时想要是把自己心里 更色的念头说出来,叶加会不会回厨房拿菜刀。

这么着过了半年,king那边不见任何动静,我虽说后来又提审过他两次但都没结果,二个月以 后就索性将他提交给了上一级机构。如何处理,我也懒得过问。只是心里想,只要有他在手, king那些手下也不敢拿叶加如何吧。

某一天,上级领导突然来电说来访,我着实吓了一跳,不为其它。自从我与叶加重创了整个东 南亚贩毒组织之后,意外的敲山震虎的作用让我们这半年过得实在太逍遥,天天只是让部下出 去抓抓小毛贼,后来连小毛贼也是越抓越稀了,我差不多都认为现在是天下无贼,大家都可以 解甲归田了。整个办公室凌乱不堪,乱七八糟的杂志堆满了大家的台子。上头要是突然来访, 说不定还以为进的是扫黄大队呢。

亲自抓了半天的打扫工作,见到小风在茶水间打水就冲他嚷了句,回去跟你们头说,有人来访 ,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小风慢条斯理地拿起水壶泡水,边轻蔑地回我,你当都跟你领导的行动 组似的,我们屋干净着呢,再说了,有人来也是去看你们这帮英雄,我们那屋谁去啊?

你这个小子欠收拾啊,我笑骂了一句。小风上次瞒着我协助叶加参加了抓捕king的行动之后, 就把叶加崇拜得不行,他恐怕是我们局里极少数知道叶加是偷着去游轮的人之一。那件事后, 我连叶加都没拿问,自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就越发心里眼里都只有叶加一个了。这就是嫩 青头的好处,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

回想起自己的当年,我自顾唏嘘了一阵。还来不及开始自怨自艾,科里的人就小跑着过来说某 某到了。我连忙跟着她往外走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也开始跟着她小跑。忽然想起叶加笑骂 我是老而才不知耻,可见这献媚的本事若无些资历年数倒也不是轻易能通的。这么胡思乱想着 ,以至于我跑到领导面前第一个看到的居然不是领导,而是谭文。

“是你啊!”我惊喜道。

他斯斯文文的笑,说是我啊,我还当你已经把我忘记了,没想到你这个大英雄还记得我。我笑 着轻捶了他一下,说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起战斗的啊。

我与谭文曾在king被捕后有过短暂的一些交往,主要是当天的交接事宜。事后才知道,他们是 跟着另一条线上船的,没想到碰上了内地的海陆空大追捕。“精彩绝伦!”他最后冲我竖了下 拇指。虽然相识匆匆,我对这个长相斯文英俊的同行很有几分好感,倒也不全是因为他赞了我 们,主要是因为这几年他们原本就干得比我们好,无论是装备还是信息渠道,香港那边的缉毒 组都要比我们先进讯捷些,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是打击东南亚贩毒的先锋。再加上行动的局限也 比我们少,所以前几次间接的合作,我们总是略逊一筹,常郁闷不已。没想到第一次直接照面 ,我们就表现得如此光彩照人,自然连带着对谭文也是好感倍增。何况潭文自那以后,常让人 跟我们通报他们那边的信息,专业水准与合作精神都无从挑剔。这次别后再见,竟然让我生出 几分亲切感。

我和他谈笑了一阵才想起了自己的领导。谁知领导心情很好,竟不在意,说道:“你们这么熟 ,那就太好,以后合作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

我笑着立即保证,“您放心,我们一定亲密无间。”领导早已经习惯了我的胡言乱语,倒也不 放在心上。又开口了几句父亲的身体状况,我自然回答得言无不尽,不过可惜我对父亲大人知 之甚少,那么多人操心他,我就不用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