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李敬业态度大变,拊掌笑道:“也好,今日恰好在这河阳桥头偶遇,便请你替我相上一相,看我命数如何!”
“在下哪里会什么相术,二位莫要说笑!”王文佐一边拒绝,肚子里一边暗骂:“这厮果然骨子里的反贼,他爷爷还真是没看错人,让他在家里老老实实读书才能保一家平安,只可惜活着的时候管得住死后管不住,到头来还是受这厮牵连,被武则天掘墓砍棺,死后都不得安宁!”
“真的不会?”金仁问笑道:“那你方才为何说李兄相貌非同寻常?”
“这个……”王文佐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被四道炯炯的目光逼着咽了回去,面对着眼前这位爷,他还真不敢乱说。自两汉以来,谶纬相面便是显学,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无不笃信不疑。这玩意当然没啥科学性,但架不住信的人多,信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身为当权者也不敢不信了,往往也有杀错没放过。自己这里乱说,指不定哪天这厮犯了事把自己牵连出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兄额角峥嵘、国字脸,眉骨平整,下颌微收,双目如星,唇如涂朱,鼻如悬胆,是以在下说李兄生的好相貌!”王文佐不得已,只得将自己以前看《说岳》、《薛刚反唐》中对主角容貌的描述背了几句,想要蒙混过关,却不想金仁问一拍桌子:“三郎你还说自己不懂相术,你这几句不是内行的很吗?”
第278章 请求
王文佐愣住了,强笑道:“这,这也算不得内行吧!”
“为何不算,我还真没见过几个相术之人能够将被相者的容貌说的这般好的!”金仁问笑道:“好,现在该解相了,三郎莫要迟疑,吊我等的胃口!”
“解相?这个我真的不会呀!”王文佐苦笑道。
“你不会?那你方才相人时为何如此熟练?”金仁问却有些不信。原来像三国、说岳这些演义,在被知识分子整理成正式文本书册之前,都经过了数百年民间艺人口口相传,在这个过程中就形成了一些既定的套路,比如对人物形象的描述,女性便是艳若桃李,男的就是貌若子都,而这些套路有相当部份就是来自于当初江湖相面术士的话术。王文佐这几句是经过了几百年民间艺人的选择淘汰,加上后来知识分子的再加工,一进金仁问和李敬业的耳朵,自然是非同凡响。
“那是我小时候看过的几本书里写的,不过那也不是什么相书!”
“好吧!”金仁问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敬业兄,你的要求我记下了,不过现在我还不能给你答复,要等我回到长安,朝见天子之后再说,如何?”
“那行!”得到这样的答复,李敬业倒也满意,毕竟现在金仁问还在半路上,对于长安的情况都一无所知,换了自己也是不肯贸然答应的。他看了看王文佐,笑道:“今日在河阳桥相遇也是有缘,我等好好喝上两杯,待到回到长安,再请王参军来家中一叙!”
“多谢李兄!”王文佐笑道,心中却暗自祈祷今后与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最好再无半点瓜葛。
经由这番波折,李敬业对王文佐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时向王文佐敬酒套话,王文佐小心应付,竭力不让话题转向危险的方向。可他越是如此,李敬业对王文佐的态度就愈发亲密,倒像是有什么所求的一样。
“哦?参军还有这等巧手,能让弓矢连发?”听到金仁问的介绍,李敬业惊讶的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妙手!”王文佐心中暗骂金仁问多嘴,只得强笑道:“不过是偶然想到,说透了一文钱不值!”
“那可否让敬业一睹?”
王文佐没奈何,伸手让随行的侍从取来自己的那张自动弓来,就在驿馆后的马厩旁,拿个半朽的木桶做靶,连射了五箭,又让李敬业试了试,他不禁啧啧称奇:“史书上说诸葛连弩,极尽巧思,可惜今已失传,想不到今日得见。王参军可否将此弓借我数日,让我回去参详参详!”
“这个……”王文佐面上露出难色,正想着应当如何拒绝推诿,一旁的金仁问开口解围:“敬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