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脯:“您是希望他们投军是吧?不过老儿口拙,也不知道您的名号官职,还有,怎么投军?我都不会呀?”
“无妨,这个我已经想好了!”王文佐拍了拍手,让卢照邻送过来一只卷轴:“待会您把这榜文挂在夏王庙的门上,下次赶集时自然有人会念。至于投军,只要六月前能赶到范阳即可,这榜文便能当做凭据,沿途在驿馆还能免费吃住!”
“只要挂在门上就可以了?还能当凭据在驿馆免费吃住?那这个成!”老汉闻言大喜,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卷轴:“不瞒您说,要不是老儿已经老了,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我也不守着这夏王庙了,跟着您去辽东,博一把富贵去!”
“哈哈哈哈!”王文佐闻言大笑起来:“无妨,老丈您留在这夏王庙,好好供奉香火,让夏王和刘将军保佑我能够平定辽东,也是一番功劳!”
王文佐又拜祭了一番夏王和刘将军,才出的庙来,卢照邻低声道:“大将军,您此番作为虽然能得河北豪杰之心,但只怕传到长安去,也会惹来不少闲话!”
“你错了!”王文佐笑道:“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朝廷也会有不少人说我的闲话!裴居道要是连这个机会都不知道抓住,那未免太蠢了!”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不一样的!”卢照邻苦笑道:“不瞒您说,与我同来长安的那些士子们要么在您的幕府里,要么就各自回乡,募集壮勇,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来投,您根本不会缺人手又何苦这么做,授人与柄呢?”
第702章 途中
“你们和刘七那些人不一样!”王文佐笑了笑:“你们姓崔、姓卢、姓赵、姓李,他们可不姓这些!平贼可不能仅靠你们河北高门之力,而且我此番离开长安之后,就再也不怕授人与柄了!”
“不怕授人以柄?”卢照邻想了想,没有说话,这句“不怕授人以柄”可以有两种解释:第一是天子与王文佐的关系足够紧密,所以大将军根本不怕有人在朝中攻击自己;另一种解释就是他已经离开了长安,不复受人所制,所以也不怕。这两种解释都有一定的道理,但以自己的身份,倒是不适合继续追问下去了。
出了夏王庙,王文佐回到帐中,沛王已经等得百无聊赖,看到王文佐回来便急道:“这庙中供奉的何人?还叫夏王,三郎你要亲自前去拜祭?”
“哦!”王文佐应了一声:“不过是这里的一个本地豪杰,当初有功于乡里,死后当地父老便修建庙宇,四时祭拜,尊其为夏王!我上次经过此地时曾经上香许愿,所以这次进去上香还愿!”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贤看了看王文佐的脸色:“为了上上香便要在这里耽搁半日,现在时日还早,为何不上路,赶到下一个驿站再休息?辽东那边军情紧呀!”
“沛王多虑了!”王文佐懒洋洋的答道:“薛将军乃是宿将,那边的情况也没有您想的那么坏!欲平辽东,就得先平靖河北,本将军在这边慢些走,也是预先和天子说过的!”
“你和皇兄说过连这荒郊野岭的破庙都要耽搁一天?”李贤腹诽道,嘴上没有说话,面上却满是不信的表情,王文佐也懒得在这小子身上浪费精力,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借口出去巡营告辞了,把李贤一个人丢在帐篷里。
“太过份了!”王文佐刚出帐篷,李贤就把几案上的杯盏烛台扫落在地,拔出佩剑便要将几案斩断,但刚刚劈下他又收了起来,面上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方才收剑入鞘。
“大将军!”卢照邻随王文佐出了帐篷,看看四下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方才在帐篷里,属下看沛王脸色有点不对!”
“哦?怎么说?”
“他应该是觉得您行军的速度太慢了,还觉得在夏王庙这里耽搁一日没必要!”
“这个我知道!”王文佐笑了笑:“他就一半大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兵法,我要是日夜兼程,一来熊津和倭国那边的安排没有生效,其次薛仁贵会觉得我是来抓他的把柄的,情急之下反倒是会搞出些事情来;我一路慢慢来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