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看,这凤凰堆里藏着野鸡,珍珠群中也有鱼目啊!”
唐宇将秦余比作野鸡和鱼目,说他不配在鹿山读书。
秦余哪里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自己高风亮节,不与这种人计较,况且理亏在先,也不好多生事端。
只是朝唐宇笑了一下,接着就要离开。
“怎么?说不过人,便想逃跑,这鹿山学院也不过如此嘛。”
唐宇在身后继续嘲讽,想要激怒秦余,都说鹿山学院是宁州第一,每每把尼山压在第二。
可他不信,在以前便有跟鹿山的人较量的想法,今天恰好碰到一个,如何不试试手呢?
“怎么样,鹿山的人是不是都如阁下这般,喜欢做缩头乌龟啊?”
唐宇第三句话说完,秦余向前的脚步停下了。
“哼哼,上钩了。”
唐宇心中暗喜,他准备跟这小子比较一下棋艺,只要打败了他,那就往外传,说鹿山之人不过如此,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当然,自己是宁州第一棋手,又怎么会输给眼前看起来很弱的小书生呢?
见秦余没走,唐宇继续鼓动道“只要你和我比试一番,在下立马收回刚才的话,如何,阁下可敢?”
“不,不要随随便便跟别人比东西,夫子说过,读书是为了明理、证道,而不是在人前显圣。这小子分明是在找茬,只要自己不理他,那他又能耐我何?”
秦余没有回头,也不管背后的冷言冷语,抬起脚继续朝前。
“好一个缩头乌龟,鹿山之人不过尔尔。”
唐宇大声地再次嘲讽,如果换做别人,必然当场发怒,可这小子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喂,喂,别走啊!”唐宇在后头继续叫着,但秦余早已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
黄昏时分,在洒满金光的小路上,行人三三两两。
秦余背着虎女,虎女在自己身上说着梦话。
“死秦余,打死你打死你……”
“苏公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的胸真的很平吗?”
“是不是那死鱼跟你说的,千万别听他的话,他……他……”
听着呓语,秦余笑了,这臭丫头,在梦里还骂我呢。
要不是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身上满满的正能量,早就将她背进小树林里嘿嘿嘿了。
一个十六岁的野丫头,居然学着别人谈恋爱,还学别人喝酒。
才多大啊,换后世的身份,还是个上中学的小姑娘呢。
秦余暗自佩服,想当年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而这个陆姑娘已经爱别人爱得死去活来了。
啧啧啧,真是连落伍都落虎女一大截了。
迎着夕阳,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秦余大步往鹿山方向走去,这时候,小路已到尽头,官道时,后面来了一辆由两匹马拉的大车。
大车装饰华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
车子两边有骑马跟随的侍从,前头是表示身份的仪仗。
秦余不晓得他们的身份,见到前头举着“肃静”“回避”两个大牌子的差役时,便知道这一定是某个大官出行的队伍了。
于是走到边上,给他们让开一条道。当他们走远的时候,才回到主路。
“咦,他们去的方向不正是鹿山书院吗?怎么今天书院有贵客?”
心中泛着嘀咕,待入夜时才到山脚,山脚下早有一人在那等候。
是苏兄。
秦余想要叫唤一声,却被苏闲给止住了。
“怎么样?那个……陆姑娘今天还好吧?”苏闲面带愧色地问道。
“喝了一天的酒,要不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呢。”秦余一边朝背后努着嘴说着,一边跟苏闲一起往山上爬。
到了山上,书院门口山长陆墨林和丫鬟银杏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陆墨林见女儿回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