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位者威严肃穆的模样,裴绰自己都觉得他甚有几分卑劣。

但裴绰从不觉得自己是着了孟静婉魔,他决定不再挑剔,今夜一定得挑个夫人侍寝,他不信现实的碰撞,竟还抵不上一场梦?

可惜他没能有机会比较,裴六突然跑过来找他,告诉他孟静婉怀孕了。

他顿时坐不住了,像是等了许久,上天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找那个夜夜扰他清梦的女人算账。

账没算成,他还得唬着哄着那狠心的女人留下孩子。

她倒不是真的狠心,大概是因从未对他报过什么希望吧……

裴绰也不知怎得,从房上下来,与孟静婉对视相望,思绪竟一时飘出了那么远,他意识到自己出神,连忙抽回思绪,见她捧着手绷,向自己道了声谢。

裴绰听了想笑,却一时没笑出来,这女人倒还真傻,分明是他欠她的,有什么可谢的。

是啊,分明是他欠她的,她却从不肯接受他的丝毫好意,是想教他一直亏欠着她吗?还是从未想过要原谅他……

裴绰思及,怀中突然一堵。

“不必谢我,”他说罢,扬了扬手唤裴六过来:“本官走了,你早些休息…你若非想给自己寻点事做,不如给本官做两身新衣裳,于我才算有用处。”

孟静婉默默听着,小声推辞:“臣女手艺不精…”

“本官不嫌弃…若在外穿不出去,在家里穿穿也行。”

孟静婉闻言沉默想了一阵,最后答应道:“那臣女就给大人做两身常服吧。”

裴绰‘嗯’了一声,之后叫裴六收整折子,从去府衙,他自己则在马厩挑了匹良骥,独自策马而去。

孟静婉倒没觉出什么别的意味,只是心想,难得裴绰今日离开的这样早。

倒是裴六旁观者清,一边收整裴绰的折子,顺便收了一旁的棋局,一边默叹,风水轮流转,此番怕是大人也要栽了。

***

自那日裴绰离开,往后接连数日没有再来榭香园,平日一日里跑来三趟的裴六也不见身影。

孟静婉只有些意外和纳闷,但无心去猜测和多想,她重归清静,生活还似流水一样安静祥和的一日日过下去。

是夜,府衙内,裴六亲自沏好醒酒茶送到上书房,裴绰正仰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眉头难受的紧蹙着。

来岭南后,应酬不少,他能推则推,推不掉的也不会让自己喝醉,且他酒量可与萧放比肩,寻常之人,很难将他喝倒。

但偏偏今日,一群官员给他送行的小宴上,他却生生将自己给灌醉了。

醒酒茶的味道难闻,裴六刚递到近前,便被裴绰抬手推开:“不喝。”

裴六只得放下茶盏,见外头天色已深,在旁劝问道:“大人,天色不早了,您明日还要出城,咱该回了吧。”

裴六话音落下一阵,才见裴绰不爽的晃了晃僵疼的脖颈,撑着太师椅起身。

裴六连忙跑出去备马车,等裴绰上了车,他想了想多问了一句:“大人,咱们回哪?”

“回府。”车内很快传来裴绰低闷的声音。

裴六听了不敢再迟疑,驾着马车朝裴府方向去,心头甚有些纳闷,进来流寇猖獗,大人政务繁忙少往榭香园跑也是常理,可明日大人就要亲自带兵出城调查流寇,还不知何时能回来,竟也不想着去看看孟姑娘吗?

裴六猜不透裴绰的心思,只能一门心思的驾车朝裴府行去,待行至裴府大门前,裴六先下了车,立在窗下恭声禀道:“大人,到了。”

他话音落下,却久久未听见裴绰动作,裴六等了一阵,猜测裴绰许是醉酒睡在了车内,正欲抬手撩开帷幔,想唤醒裴绰,便听沉寂许久的车厢内,传来一声微哑的嗓音:“去榭香园。”

裴六闻言一顿,接着连忙回神,道了声‘是’,很快坐回车上,控制着马儿调头,一点点行离裴府的大门,绕路往榭香园去。

孟静婉刚沐浴过,换了中衣,打算就寝,却忽听屋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