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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

“盛毓潼,我命令你,不准再说话了,”史薇盛毓潼的头,往自个儿肩膀上一摁,“靠这儿,赶紧睡!晕车药又不能吃太过,你一直说话,药效过了怎么办?”

盛毓潼挣扎几次,都被史薇摁了回去。可盛毓潼还是闷声来了句:“班长,疼。”

“疼……”

史薇移开盛毓潼的脸,看到肩膀上一排锐利的肩章在盛毓潼脸上生生印出了棱角。一时竟说不出话,一开口就打结:

“对,对不起。”只是盛毓潼迷迷糊糊的模样,又让她忍不住想笑。

“你等着啊。”

史薇一把拽下肩章,复又把盛毓潼摁在肩膀上。没过多久,盛毓潼就睡熟了。

只是此刻史薇彻底睡不着了。她手里握着肩章,愁得想捶玻璃,却又怕玻璃被自己捶烂了。这军礼服又得送去补了,钱是小事。后勤部那些人消极怠工的模样令史薇窜火,她当真不想再去一次了。

是时候把学会针线活提上日程了。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树影,史薇的心却是静悄悄的,好像一面镜子,任谁走过,都不留痕迹。

6、逃兵

一组雪白的建筑群从遥远的地平线后浮现,天枢塔校已然不远了。

瘟疫年代结束后的一次画展上,有天枢塔校曾经的学生交出了一组素描作品。泛黄的纸张上,造型各异的三角体舒展着曼妙的平面,使得这所学校宛若荒漠中的神迹。不错,在它曾经的学子心中,这所学校真如神迹一般,神圣不可侵犯,是他们发誓一生为人类生存奉献生命的启蒙之地。他们的祈祷是火炮,他们的祷词是汗水,他们的神明是人类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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