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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编号边都有一朵花。是红色的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土壤就该长出红色的花。”

“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土壤就该长出红色的花!”史蔷就喜欢这么说。她带同学回家,在地下室支起投影仪看电影,有一部电影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所以她们都会唱那支电影的插曲: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请你把我来埋葬。”

埋在她们所期望的高高山岗上,还要插上一支花。该是什么样的花?她们争论不休。有人说百合,因为百合象征了纯洁;有人说向日葵,因为向日葵象征了希望;有人说梅花,因为梅花凌霜傲雪,象征着高洁的风骨。

“要我说,什么花都行,”史蔷说,“可最好是红色的。红色是一年四季都有的颜色。春天有映山红,夏天有玫瑰,秋天有太阳菊,冬天有红梅花。”

“一年四季都有花开,这样谁都会往你的山头上看啦。”有人调侃。

“我才不在乎这个,”史蔷笑着,“流尽了血的土壤就该开红色的花,好让人知道,这里已经躺了人,不能再让第二个人流血啦……”

史薇轻轻抚摸金色的“史蔷”两个字,恍惚中她又回到了小时候,只是从前,是史蔷抚摸她的脸,现在完全换过来了。她说:“史蔷,我已经到了可以做你姐姐的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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