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头斜眼看:“来干嘛?”
“找您有事儿。”程澈嘿嘿笑:“给猫做个绝育,以后不叫她生了。”
带来的东西到底没再带回去,迟老头不要,他俩索性全堆在院内小平房的门口。
临走时老奶奶出来留吃饭,他俩就又在那儿吃了顿饭,吃完把地扫了,碗也洗了,两个人才抱着黑白花回家。
贺远川开始每天给程澈报送小猫的状态:“一切都好,今天可吃了不少。”
“挺好。”程澈笑。
“挺好,”贺远川点头,问:“你呢,好不好?”
“好得快冒烟了。”程澈伸了个懒腰,余光看见床头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脸又“唰”地红起来。
他们有分寸,没到那一步,但手确实是挺累。
还有就是……嗯,在某方面来说,贺远川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大哥。
开学后没多久,为了迎接新学期新气象,廖老师在班上说,他们的座位会进行一次变动,根据实际情况随机调。
长期在固定的位置坐,对视力确实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影响。
比如说程澈现在上课时就经常会眯着双眼睛看黑板,偶尔看不清还得探着脑袋往前挪点,不然会有点模糊。
他在心里担惊受怕了一个周,怎么琢磨都怎么觉得廖老师肯定会将他俩给调开,这样日思夜想,连吃饭都不那么香。
一恍惚又觉得时间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去年刚开学那会儿,他还有过想要赶紧调走的想法,现在半年过去,想法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