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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下来,他才发现小病秧子耳朵听不见,换季时他又感冒,烧的浑身发烫。江蔓不知道,他也不会说,自己窝在被窝里闷汗。
迷迷糊糊中听见房门被人拧开了,他眯开眼,江河听不见,一举一动动静都大,她不知道自己把程澈吵醒了。
程澈看着她因为不够高,踮起脚尖去够门把手,进来后又把门关上,绕过老凳子,绕过地上的鞋。
最后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摸摸看有没有呼吸,接着是几颗潮湿的眼泪,砸到他的脸上,顺着滚烫发红的起伏下落。痒痒的。
在江河的世界里,发烧是件特别可怕的事情,因为发烧剥夺了她的听力,她怕程澈死。
程澈趴在那儿,周围人声慢慢多了起来,他听见有人说:“让一下。”
程澈睁开眼,从桌上坐起来,刚醒适应不了强光,皱着眉眯着,看清来人后他起身让座。
窗外刮来阵风,带些微甜的土腥味,他抬头看了眼,乌云更浓了,天这会阴沉得不像是下午,更像是傍晚。
乔稚柏去上厕所了,贺远川一个人回来的,经过他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没多久就打了上课铃,程澈看了眼钟,两点多了,他趴着睡了快一个小时。
乔稚柏火急火燎地从后门窜进来,一把揪住秦祎拖出去,自己泥鳅一样地拱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