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5 / 8)

盛唐风流 凤鸣岐山 14880 字 15天前

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为难李贤,能揪出李贤策子里的漏洞对他来说,却也是好事一桩,这便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道。

“阎尚书有何疑问但讲无妨,小王不敢言必能解答,却自会尽力而为之。”李贤准备漕运的折子已有年余,自忖对漕运的方方面面都已了若指掌,虽明知阎立本这是在有意刁难,却也并不放在心上,这便笑呵呵地拱了拱手,自信无比地回答道。

“多谢殿下。”阎立本恭敬地行了个礼,先是谢了一句,而后面色肃然地开口道:“殿下可知我朝历年岁入几何,盈余又是几何?”

“据小王所知,去岁丰产,朝廷岁入一千九百万贯,较之前年约增两成,历年大体如前年,增减有限,至于盈余么,这个小王倒是不知,阎尚书既掌户部,自是该比小王清楚才是。”国库存余多少乃是朝堂机密,李贤虽贵为亲王,却也同样是知之不详,只是大体上知晓国库并不算太丰腴罢了,不过么,李贤也不怎么在意国库如今能有多少存余的,只因此番治河所需的花费李贤另有谋算,故此,明知阎立本提出此问题不怀好意,可李贤依旧答得轻松无比。

“殿下能知岁入,实有心人也,下官佩服。”阎立本言语带刺的讽了李贤一句,那意思是在说李贤不安亲王之位,实是野心之辈,这话一出,李贤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阴沉无比地瞪了阎立本一眼,待要发作,却又不敢在这等朝堂之上太过放肆,直气得脖子都粗了好几分,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阎立本都已死上千万回了,可惜阎立本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也没管李贤生气不生气的,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去岁大收,朝廷略有盈余,实剩七十万贯,已是历年最高,国库如今累计有钱一千两百万贯,扣除今岁预计支出,所能调用者不外一百万贯不到,下官实不知殿下所言的千万贯费用从何而来,还请殿下指教。”

“阎尚书忠于职守,小王同样感佩在心。”李贤被阎立本先前的话语刺得难受至极,纵使明知此时不是与其计较尊卑上下的时辰,可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了一句,暗指阎立本投靠太子,实有失朝堂重臣之体面,他倒是反击得快,可惜阎立本养气功夫好得很,压根儿就不为李贤此言所动,一张平板脸上甚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站着,一派耐心地等待李贤给出个合理解释之架势,硬是弄得李贤很有种一拳打到空气中的脱力感,恼火是自然之事,偏生这会儿李贤又拿阎立本没办法,只好暗自咬了咬牙,带着丝愤愤语气地接着说道“小王何曾说过要从国库中调银,阎尚书怕是误听了罢,诚然,漕运花费巨大,然,事关社稷安危,不可不鼎力为之,若是以十年而徐徐为之,自不虞国库不敷所用,惜乎远水难解近渴,今关中缺粮数以百万石计,若不早更易之,恐饥荒起矣,四年而为,虽有艰难,却可解燃眉之急,小王不敢因其难而畏缩,自当筹谋以尽其功!”

“下官愿闻其详。”李贤尽自说得慷慨激昂,可惜阎立本却压根儿就没啥反应,待得李贤话音一落,便即出言追问了一句,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李贤能凭空变出钱来。

“父皇,孩儿有数策可不动国库而聚治漕运之所需,恳请父皇明断。”被阎立本纠缠到了此时,李贤总算是猛醒了过来——阎立本就是个来找茬的家伙,跟他再多废话亦是白费唇舌,与其跟其斗气,倒不如直接找高宗做主为佳,这便连看都不再看阎立本一眼,一旋身,对着高宗便是一躬,。高声禀报道。

“哦?贤儿有何妙策,且说来与朕听听。”高宗显然很乐意看到李贤与太子一系的官员打嘴仗,正自听得乐呵之际,猛不丁听李贤言及有敛财妙策,立马来了兴致,笑眯眯地虚抬了下手,兴致盎然地问了一句道。

“父皇明鉴,如今不只是关中屡屡缺粮,便是整个西、北亦然,即便如此,各处酿酒之风却日趋兴盛,所费粮食无算不说,因酗酒而误事者实众矣,先帝在日,曾数次下诏禁酒,奈何酒利厚,私酿屡禁而不绝,事遂废焉,孩儿以为酒既难禁,不若以一机构统之,名曰:酒司,发酒牌以为产者凭证,无酒牌者即为私酿,当处以重罚,乃至抄家亦不为过,大可由各州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