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呢?一别十年,再相见却是这样的场面。
兄弟俩都曾无数次预想重逢,但是再怎么离奇出格的想象,也同现实没有半分相似。
他们毫无体面可言,衣衫残破,发丝间还挂着干涸的血污,刚刚经历过糟糕一夜,现在就仿佛两名狼狈的遇难者。
他们之间没有生疏的打招呼,没有说一句“好久不见”,没有提问没有争吵也没有自我陈述,甚至没有语言交流,心中也丝毫没有感慨往事的兴致。
于是,他们在沉默中对视许久后,忽然因这滑稽的场面同时笑了,很难说当中蕴含了多少释怀之情。
珍香觉得这必定是一笑泯恩仇。
她偷偷检查过昏迷的鬼杀队剑士,确认那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守护灵”与“帷帽先生”两个身份穿帮的问题。
如果穿帮,她在鬼杀队的身份地位或许不会怎样变化,但很有可能失去继国兄弟的无条件信任,想想就亏。
她在这个时代停留得太久,甚至比她与系统相依为命的时间更长。如果说这段日子就像放假,那她的假期已经超过了工作时长,非常无度。
她终究不属于这里,该走了,就在剑士苏醒之前结束一切吧。
“岩胜,缘一,我们谈谈。”珍香说,“我啊,很快就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