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我不能说服他们终止对污染物的研究,但我保证谁要是先解剖你,必须先解剖我。”
他这么说,其实声音喑哑,夜不能寐的是他,害怕恐惧她出事的也是他。
他却还安慰她:“别害怕。”
黎莘瞪他:“我才没有。”
他们坐下来吃馄饨,周括和他们一起,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顾玦和黎莘口味几乎一模一样,有时候黎莘都不说,顾玦就给黎莘加胡椒粉了,忽然他倒多了,黎莘就“哎呀”一声。
顾玦又笑了。
他今天真的笑了很多次。
黎莘把他们两个人的碗换过来,然后嘱咐他:“吃完哦。”
顾玦没有吃,他只是看着她吃,好像只要她吃得开心,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黎莘喝了汤,捧着碗笑眯眯:“你今天想带我出来就是看这个吧?”
她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一件这么好的事,虽然在自己身边可以被纵容一切,放肆做一切,但是和真实的,活着的人在一起,她好像才觉得生命在开花。
顾玦说:“今天可以算一个纪念日吗?”
话没说完,黎莘已经被逗笑了似的,边捧着碗边笑:“什么都没有,还当纪念日,哈哈哈哈,顾玦,有时候仪式感不要那么强!”
她好像又觉得有点意思:“不过也不错,隔一两个月纪念一次,出来玩哈哈哈哈!”
他只看着她笑,没留意到连他的眉眼里也全是温和清浅的温柔。
黎莘吃饱了,问他那碗还能不能吃,被顾玦盖住碗口:“已经冷了,而且加那么多胡椒,再吃要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