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阁下今天忙了一天,正在准备休息的功夫,忽然浑身一僵,紧接着就赶到这里,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却被她推开。
悬浮车上那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听起来像是半真半假的埋怨,何尝不是怨恨。但她不会怨恨现在也找不见的顾玦。
谢衍止对自己的起床气习以为常,甚至对黎莘说:“难受了就哭出来,没关系,黎莘,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黎莘感觉身上扑簌簌掉泥土,哽咽着说:“我讨厌你。”
谢衍止哑声:“不许这样说话。”
“我讨厌我自己。”
谢衍止抱紧她:“不要这样说。”
他把她安抚下来,随后揪紧的心脏缓解,哑声告诉自己:“你只是做噩梦了,黎莘。梦都是假的。我这些年不是也做了很多很多的噩梦吗。我甚至梦见忘了你。可现在你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