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迥异部分,其实谢衍止早就把自己哄好了,他只是难以置信。

他知道本体也难以置信。

他对她的占有欲竟然会这么强烈,强烈到无法缓解时,他选择帮本体解决顾玦马甲的问题来缓解这种痛苦。谢衍止低头。

明明是他帮了黎莘小姐,他还要哑声说:“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黎莘只是靠着马甲的脖子不说话,这一刻她感觉到像在原来那个避难所一样,十几岁的谢衍止在外面打污染体,黎莘自己不用面对,但是还是很害怕,蜷缩在帐篷里,看到谢衍止回来,她才敢站起来。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像两块磁铁合一。

黎莘说:“你说得没错,可能是我真的太习惯你的存在了,所以我潜意识里根本没想过,离开你之后要怎么做。”

谢衍止摸摸她的头:“你不用这么做。你能做好。”

他问:“还需要我安慰你吗?”

黎莘掉眼泪了,她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司令阁下的委屈低落,她控制不住地哭起来,摇着头,哽咽说:“不用了,你自己去难过吧。”

谢衍止垂下眼睫来,他的眼睛像一潭深墨色的湖水,现在这潭湖水里没有涟漪,她要走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和你开玩笑的。”

秦释希望他不要说,但他还是说了,嗓音嘶哑,语调平静,他甚至弯唇:“我知道,能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很幸运。”

他继续说:“如果没有这个哥哥的身份。”

他好像真的说服了自己。如果他和顾玦是一样的,那他确实天然有着这样的身份优势,他说:“我不会有机会这样长久地注视着你。”

他对她淡淡地笑:“你不用找回记忆了。你和我的事,我全部记得。”他说:“下雨之后,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