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骤还是温柔地对她说:“你可以做到的,黎莘,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考虑后果。”

黎莘好像恶狠狠地咬牙,对着他说:“谢衍止本来就是我的,他天生就应该和我在一起。”

她大声:“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齐骤凝视着她,他应该是知道他不该这么说的,但最后还是说了,尽管他的人类语用得不方便,但他的思考其实不比人类少多少,所以他其实很明白:

“我们也本应该在一起。可是黎莘,这十几年你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寻找过我,你也几乎没有需要过我,为什么到谢衍止,你就需要他了呢?”

他的声音放得那么轻,可话的内容对他是那么残忍:“你很需要顾玦,你很需要谢衍止,我你就不需要了吗?”

黎莘好像想逃避这个问题,她也好像没有听懂,瞪大眼睛,好像齐骤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可是你现在在这里。”

齐骤笑了笑。

他明明是野兽,却有人类一样的神情,那双眼睛温柔得几乎哀伤了:“你不需要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所以你很少想起我。”

他最后说:“如果你实在需要谢衍止,那我去代替他吧。”

可是黎莘抓住了他的手腕,她还是不舍得他这个独属于她的怪物似的,然后她说:“我以后也可能不会这样需要你。”

她又说:“对不起,我觉得在那种雪原旷野对你来说是自由的,有时候你呼唤我,或者说想我,我总是……”

齐骤靠在她身上,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但黎莘继续说了:“我总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我总是,忽视你的感受。”

齐骤目视着外面的焦土:“污染物没有感受,黎莘,你做得很好,我没有责怪你。你也不要责怪你自己。”

黎莘掉眼泪:“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了,我想你们三个都在一起,和我,帮帮我吧。看在我们过去十年都浪费了的份上,帮帮我啊。”

周括和周雨都看到顾玦和齐骤僵住了,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齐骤的爪子不受控制地露出了尖利的指甲,虽然控制着没有划到黎莘,但就像是野兽准备自残似的。

齐骤低着头,努力地控制着:“黎莘,我好想听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