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算违抗圣旨。
她的破绽在分神中露出,被老练的刺客看破,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折。
虽然岚烟柔韧度够好没有骨折,但是手里的短剑却是吃痛落地。刺客顺势掐住她的纤细的脖颈,五指发力,她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起来,双手掐住他的手腕无力地挣扎着。
她大意了,这代价是沉重的。
在极度渴望空气的窒息感中,岚烟的思路却变得无比清晰。方才他说自己是豫王势力,那刺客自己就是贤王那边的了。只是眼前一片死沉沉的黑暗,已经来不及送出这个信息,她就要迎接死亡的降临了。
另一股杀气袭来,脖间的桎梏顿时松开。岚烟软绵绵地滑倒在地上,新鲜微凉的空气涌入她的身体里,猛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已经单手擒住刺客,对着她身后恭敬地低头说:“主子。”
岚烟愣愣地回头,看到床上那发烧的人却完好无恙地站起身,沉声回答:“辛苦你了,王腾。”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岚烟定定地望着君雁初,眼中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方才那个叫王腾的黑衣人,对着君雁初恭敬的喊主子的那个人,他身上的煞气,和那日打碎盘子、还有她被丢入竹林那天的煞气分明是同一个人,心里那可怕的念头开始慢慢有了形状。
数次阻拦她逃跑的不是白露,而是君雁初!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轨之心!
“你潜伏在我身边数年,要找的可是这个?”君雁初没有管她,只走了过去,站定在刺客前,清俊的脸上却绽开罂粟般的笑意,伸手拿出腰间的信,举高过头顶。
所有人都盯着他手里厚厚的信封,刺客的眼睛睁得极大,充满不甘和狠辣。
“贤王发作,朝廷上每个人都想知道父亲到底支持谁。所以我放出话来,说这是父亲从京城寄给我的信,引诱你出来。”君雁初轻轻抖了抖,信纸如下雪般纷纷滑落,洒在地上,竟然全部都是无字白纸。
“不可能,不可能…”刺客瞪着眼睛,拿起一张纸仔细端详,什么都看不出来。
君雁初一声令下,那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茫然和悲戚,被王腾拖了下去。
岚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个人从表情到气息都变得陌生起来,充满谎言和诡计,神色高傲而邪气,就好像原来的君雁初彻彻底底换了个人一般。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她只觉得浑身发凉,不能再多停一分,必须马上离开。
她从未如此害怕过,用尽毕生所学,飞也似地奔向最近的窗户。
一股莫大的力量将她狠狠,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今日本是你离开的唯一机会,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