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垂首乖乖道:“今后不会擅作主张了。”
唐青:“我并非责怪你。”
兰香点点头,一双漆黑透亮的杏眼睁得圆溜。
“兰香明白,可适才却为兰香的不是。”
她抬起右手做了个立誓的姿势:“这辈子,兰香只先生一个主子,无论先生今后与何人……兰香待那人决不不会如待先生这般。”
唐青从现代而来,过去并不信奉神明,可一遭穿越,对这些事神鬼之事便起了敬畏。
他道:“不要轻易起誓,有你的这份心就够了。”
二人叙着闲话,直到唐青把李秀莽送来的药服尽,在药效的催促下,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觉不安稳,醒时车外暮色昏暗,正值傍晚,下了一场夏日骤雨。
官道四周的树群纷纷摇响,唐青让兰香把帘子扯开些,凉丝丝的水汽沁拂肌肤,顷刻间使得他精神几分。
兰香道:“将士在外头支了帐子,一会儿奴婢去借地生火,把晚饭做了。”
许是乐极生悲,唐青才感受间刻这场苦夏骤雨的清凉,当天夜里还没睡下多久,人便发起烧热。
韩擒巡值经过,特意留神,敏锐听到唐青沙哑浅短的梦呓,曲指敲了敲车门,兰香睡眼惺忪地拉开。
“大统领?”
韩擒借着火把的光线,将躺在里头的人看了个模糊的轮廓。
“他不舒服。”
兰香一个哆嗦,立刻回了睡榻,伸手摸去,先生素日里微凉的肌肤果然正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