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就过去了。”
韩擒低声道:“无妨的。”
唐青叹息:“我们先回去吧,此地风光固然很好,却不宜久留。”
他便走边说道:“出行在外,防蚊工作不能忽视。尤其你们行军打仗,若军队中有人感染恶疾,随着蚊虫叮咬,极有可能将疾病在人群里大面积蔓延传染,届时若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也无法改变了。”
韩擒专注望着唐青的背影,低低“嗯”了声。
唐青知对方已听进心里,忽然停步,头也不回地问:“统领为何如此信任我?怎么说什么你都听。”
又道:“我在宫内,倒听过不少关于统领的事迹,譬如七擒单和邪,夜袭魂都谷,火攻土喀堡。”
韩擒早年随君,骁勇善战,立下许多功劳,更从龙之功,就算封个侯拜个将,并不相违。
可他却从不锋芒现露,留在皇宫当个禁军统领,紧要关头时才出鞘刃,进退始终有度,对君主赤胆忠诚。
年岁虽才过二十五,却已有一代名臣风范,假以时日,定会青史留名,为后人相传。
韩擒在黑夜里顿了顿,耳廓更热了。
素日里听到宫人们私下议论自己,无甚波动,可这样的话从唐青口中出来,他却心如鼓擂,比在幽州北境响起的战鼓跳得还要剧烈。
“我信先生。”
唐青:“……就这四个字?”
韩擒:“嗯。”
唐青哭笑不得,言简意赅,倒是对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