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 / 2)

这一次分离,叫他久违地尝到何为牵肠挂肚的滋味,不想再把人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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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青午后才施施然从屋内出来。

他半扎漆发,别了玉簪,着素色斓袍,衣上竹纹精致风雅,腰间以墨绿的一根细带收起,像一枝清新的碧竹。

从回廊款步徐行,在闷热的暑夏带来几分清凉惬意。

韩擒抱着长刀,立在柱廊怔怔望着他。

星目底下圈出两片淡淡的乌黑,面泛苦涩,视线却舍不得从唐青身上移开。

昨日他在院子外彻夜枯守,黎明时分才黯然离去,沿着蔚县外城策马跑了几圈,前不久才慢慢冷静下来。

虽然已不再妄想从唐青身上奢求什么,但亲眼看着他与王爷在一起,仍会心似刀割,昨夜于他,不逊于一场凌迟。

唐青停在回廊之下,看着韩擒:“手臂上的伤可恢复了?”

韩擒微微点头,喉间压制着苦涩:“嗯。”

萧亭一早就出去了,日近正午,唐青便邀请韩擒一道去前厅用膳。

府内贴身伺候的下人将他请到桌前,尽心尽力地照顾。

唐青坐的梨花椅铺置了一层棉花垫子,柔软厚实,丝毫不会将他硌到。

韩擒目不斜视,替他倒了茶水:“先生请喝。”

唐青微讪,捧着杯盏几口将茶水饮净。

用膳时下人退至门外候着,四周悄然,只听韩擒低声问:“王爷待先生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