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着呀。”
公安闻言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冯娟:“冯娟同志,报案人的话,想必你都听见了,对此你有什么话解释?”
冯娟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宣泄口,连忙说道:“公安同志,我想说,报案人的话不属实。”
“我之所以等人去世之后才通知她们,主要是因为冯婶跟老家的亲戚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冯婶生前没有见她们最后一面的意愿,我尊重冯婶的选择,所以才在她去世之后,按照礼数给老家打了个电话报丧。”
“另外,葬礼也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参加的,当时报丧的时候我就在电话问她了,问她们要不要来京城送冯婶最后一程,是他们自己嫌远不来的。”
“现在为什么又来了,想必您也能看出来,完全就是奔着钱来的。”
“他们目的不纯,纯属是诬告想讹钱。”
公安点了点头,又问:“关于对方控告你说,侵占保姆的遗产,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冯娟重重地点头,说道,“有。”
“她大姐是因病去世的,得的是肺癌,一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癌症是绝症,又是晚期,当时就已经没有治疗的意义,所以她最后的三四个月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这里是她当时的病历和医疗费的缴费账单,公安同志,请您过目。”冯娟说着,打开公文包,双手微微颤抖着将文件递给公安。
“给她治病的这些钱呢,都是我们家出的,没跟她老家的亲戚要过一份。我也承认,她走的时候确实留下了一张存折,但是存折上的钱并不多,用来买墓地都不够,我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又往里添了一点,在万安公墓那边给她买了块墓地。”
“公安同志,我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没有从中昧下一分钱,这个你们可以随便查。我对我说的话负责。”
公安一张张地翻看单子,神色愈发严肃。
看完后,他转过头来对冯勇母子俩说道:“冯勇,冯林氏,依照现有的证据来看,人家确实没有侵占你家亲属的遗产,甚至还出钱给你们家属治病,你们报警搞这一出,属实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冯林氏一听这话,心中不甘,想到来京城花的路费,心里简直像割肉一般疼。
她指着冯娟,脸涨得通红:“公安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话呢,她肯定还有隐瞒,说不定还藏了俺大姐别的什么东西。”
公安神色冷峻,敲了两下桌子,严肃的说道:“冯林氏,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说人家侵占你家亲戚的遗产,但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反观人家呢?人家可是实打实的把证据都摆出来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医院缴费单子,“看到这些医院开出来的缴费单子没有?一张就是十几、二十块钱,而这里,足足有一大摞,好几十张。”
“家里的保姆得了病,人家都能这样尽心尽力的给人治,还不能说明人家的人品够硬吗?”
“我说句公道话,有些当闺女当儿子的,知道自己亲爹亲妈得了癌症,都不一定舍得花几百块钱治病,直接就拉回家等死了。”
“所以,咱做人也得有点良心啊,别不知好歹。”
“人家够仁至义尽了。”说到最后,公安的语气愈发严厉。
冯林氏心里不服,还想狡辩,冯勇见状,脸上一阵发烫,连忙拉住母亲的胳膊,低声说道:“别说了,妈,算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冯林氏不甘心地甩开儿子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耍赖:“冯娟,俺大姐在你家没了,你说啥你都得赔给俺一点。”
冯娟心中涌起一股厌恶,面无表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赔,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不赔钱,你别想走!”冯林氏直接躺到了门口的地上,把门口拦得严严实实。
但她这招在公安局里根本不管用,公安眉头紧皱,直接警告:“冯林氏,站起来!调解已经结束了,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我这边是可以采取强制措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