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宛没和她说过话,但听过她的演唱。音色醇厚,饱满亮丽,且音域很广,是个很优秀的歌唱演员,只是性格比较内向,在团里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受领导的重视,登台演出的机会很少。

之前在营地重症隔离帐篷,她也在,但两人的床位离得远,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严静宛点点头:“可以,你睡这儿吧。”

“谢谢。”曾萍跟严静宛道了声谢,手脚麻利地将自己的被单铺在严静宛边上。

她飞快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严静宛:“严同志,刚安置好没什么事,我想出去转转,你要不要一起去?”

严静宛答应了要帮秦铮给家里发电报,不知道现在通讯恢复了没有,刚好也要出去,便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她把东西放好,背了一个贴身的小包,把钱和票都带在身上。

曾萍有样学样,也带了个包,将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

严静宛她们所在的这个小学安置点并不算大,学校里只有三排平房和一个操场,被洪水淹过的学校,即便清理过,还是能看出洪水肆虐过的痕迹,树木东倒西歪,大部分都死了。

两人从校门口出来,外面是一条破旧的街道,两面是低矮的青砖小瓦房,很有历史的痕迹。

洪水过后,转移到别处的原住民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家,家家户户都敞着大门,进进出出的收拾屋子,将被淹过的家具从屋子里抬出来清洗暴晒。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往左往右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手中没有地图,严静宛没有贸然乱走,怕绕来绕去再把俩人绕迷路了,便找了个面善的大娘问路。

“大娘,您好。我想请问您一下,县里的邮电局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