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们都等着我们呢。”

听到秦铮的命令,船上的战士们齐声应道:“好!”

他们纷纷加大了划桨的力度,船速明显加快。

随着船只的快速前进,水面上泛起一片片白色的浪花。

往前面走是逆水行船,阻力颇大,时不时的就能看见船的周围飘过被水流冲过来的动物尸体。洪水过境,淹死的家畜、野生动物颇多,动物尸体在洪水之中是非常常见的迹象,秦铮他们都习惯了,所以能视而不见。

就连饿了两天的李友良也没有给这些动物尸体任何多余的眼神。

洪水里飘着的尸体不知道死了几天,现在又是夏天,哪怕尸体的表面看起来完好,内里也早已腐败不堪,身上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的病菌和致病原。

再饿也不能吃这种东西,吃了很有可能会比饿死,死的更快。

吃饱喝足,李友良多了点好奇心,主动询问秦铮:“军人同志,文工团里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

秦铮点点头,承认:“对,我朋友在文工团里。”

李友良小声问:“是女同志?”

文工团里女同志多。

秦铮轻轻嗯了一声。

他目光凝重,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满目的疮痍,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有些透不过气来。

被困在洪水中五天,也不知道严静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没有挨饿?

有没有生病?

秦铮满心记挂着严静宛的安危,李友良看着他外露的情绪,心里有了种猜测。

山上的那位女同志,八成是这位秦团长军人同志心仪的对象。

李友良看向秦铮的目光中多了份同情,忍不住便想跟他多说一点。

“同志,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可以跟我说说吗?或许我跟她曾经说过话。”

“当然可以。”秦铮点点头,说道:“她叫严静宛。李同志,你对她有印象吗?”

“严静宛!有啊!我有印象!我对她印象还可深呢!”李友良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位女同志长得很漂亮是不是?关键是人美心还善,我们农场的妇女主任,上山的头一天就发烧了,就是这位严同志好心给的药呢。”

秦铮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说道:“那就是她了。我妹妹是医生,严同志离开驻地的时候,找我妹妹,让我妹妹帮她列了一份药品清单,特地准备了一些药品随身带着。”

“那就没错了,一整个文工团里只有严同志一个人有药品,后来发烧的人多,都找她借药品,她就把药品交公,交到她们团长手里按需统一分配了。”李友良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听到这里,秦铮眉头微微皱起,意识到问题可能比他想象中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