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低着头,一张脸都藏在阴影中。
门再次合上,南巡书仿佛只是过来通知她,不是为了商量。
房间沉寂了半晌,向朵倏然握住协议书,用力撕成了碎片。
“离婚!做梦!”
她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婚姻,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他人!
离婚协议是南巡书自己让律师拟定的,他还没有通知任何人。
走下楼的功夫,南巡书便先后接到了向家的几个电话。
毫无疑问,都是质问他离婚的事。
南向两家是商业联姻,当初向家原本想借着南巡书的势更上一层楼。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紧要关头退出了公司管理。
眼看着南言苏长大了,只等南意白退下来,他就可以接班。
向朵却打电话回家哭诉南巡书要和她离婚!
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也是说离就能离的吗?
面对质问,南巡书态度很是冷淡:“等离了,向朵会告诉你们为什么。”
不过当老太太打电话给他,他态度就不一样了。
“上次那样说,只是为了警告她,没让你们真的离婚!你做这个决定,有没有告诉言苏?”
南巡书沉默了,没有。
他谁都没说。
从殷时昭让人传信给他,他就让律师拟了协议准备离婚。
老太太叹气,“你有没有想过,言苏怎么办?”
南巡书低声:“他会理解的。”
还没挂上电话,南巡书便看到向朵连滚带爬扑过来,抢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