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颂芝的衣服,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盘算。

蛰伏十八年?这什么人啊,也太能忍了吧?

年世兰忽然有些庆幸,无论发生什么事,哥哥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哥哥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苦守寒窑的,以后无论她嫁到哪里,年家都是她的后盾和退路。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年世兰一出院门就见哥哥穿戴整齐要出门。

这大过年的,家中上门来拜的亲戚和官员多得目不暇接,哥哥怕不是出去躲懒吧?

年世兰悄悄绕到哥哥身后,拉住他的衣衫。

“世兰啊,你终于舍得从你的被窝里出来了?”

哥哥宠溺地转过身对她一笑,年世兰则是努着嘴埋怨道:“哥哥如今可没有从前疼爱世兰了。以前哥哥去哪儿都会带着我的。”

年羹尧看着年世兰这黏人的样子乐了,故作严肃地说道:“哥哥又不是去玩乐的,是有正事。”

年世兰故作生气地低下头冷哼了一声,“大过年的,哪有什么正事?肯定是哥哥不愿带着世兰罢了。”

年羹尧拿年世兰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说开,好让她自己退却。

“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地方,是四爷在城外的别院。他亲自种了些瓜果蔬菜,说要福晋亲自下厨以待宾客。我也在受邀之列,不得不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