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样慈爱道:“朕早就习惯你在宴席上迟到早退,当初你执意要去西南一带游历,一年多没在朕跟前,宴会上缺了你,反倒没趣了。”

大家又跟着捧场地笑起来,仿佛都在嘲笑果郡王毫无遮拦,还是少年心性。

我却略略蹙眉,当初的事旁人不知,我却一清二楚。皇上亲口下旨要赐孟静娴为侧福晋与果郡王成婚,他是逃婚才借口去了西南游历,如今提起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太后也跟着关心道:“老十七有些日子没到哀家跟前了,最近都忙什么呢?看着倒比从前更瘦了?”

他身后的仆从刚要回话,果郡王就抬手拦住了,亲自解释道:“不过是在清凉台吟诗作画,偶尔去看望冲静元师,过些吃斋念佛、砍柴烧水的简单日子。”

太后听到十七爷这么说,脸上反倒有些不高兴了,“老十七身边是缺个照顾起居的人了。”

我低头一笑,心想:原来如此。

太后好不容易被皇上搬出来一回,原来是来干老母亲催婚的活计的。

皇上也跟着附和道:“如今可有中意的人吗?”

果郡王会心一笑,眼底透出一分温柔,“臣弟若有中意的人,就不会只身前来了。只怕臣弟毕生所求不过是庄生晓梦罢了。”

皇上盯着果郡王看了一会儿,忽然诡异地“呵呵”一笑,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