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嘉袂是被疼醒的。
四肢百骸以及五脏六腑的深处都泛着一阵阵的痛楚,就算他企图用昏睡来逃避也不能忽略。他睁开眼睛,想要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刚把手抬起来,浑身的痛感立刻像是爆炸了一样迅速的在全身绵延开来。
他忍不住闷哼出了声,额头也冒出了大量的汗珠。
“你还好吗?”耳边传来一道关怀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就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正专注而担忧的看着自己。
万嘉袂怔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抖着嘴唇说:“安德烈?不、还是安东尼?”
塞西尔伸手在他的额上试了一下,然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语气轻松的说:“看起来你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说你伤的很重,所以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才行。”
万嘉袂脑子混混沌沌的,他只顾着呆呆的看着眼前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张脸,在他刚睁开眼的时候看起来真是和安东尼安德烈很像,但是当他再仔细的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不敢确认这就是他之前认识的两个人。
安东尼青涩少年,懵懂羞涩胆小单纯;安德烈温和柔弱,五官轮廓接近青年形态,但是却又不完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