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何度,这话他接不太下去,急着来医院的又不是他。
何度却低声嗯了声,顺着那聊胜于无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勉为其难地把那一身冷气收了收。
一个是吃的,另一个袋子好像是药。
何度近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手上拎着两个袋子。
拉扯的力道很轻,手腕上那一点温凉撤得也快,像是做出这个动作的人察觉到了不合适。
“你别吓人家。”几乎是没思考,任以抬手拉住了何度垂在一侧的手腕,往后拽了拽,声音还哑着,很低,又带着点不经意的撩。
何度却不管任以心里在想什么,从扔在一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喷剂,拆了包装,就往任以膝盖上喷。
第三次终于是扎准了地方。
他们现在充其量就是个ds关系,还是暂时的,连朋友都算不太上,最多也就是个前任的关系,这种自然亲密到容易引发误会的动作有点不太好。
不过何度还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虚握着脚踝的手突然加了力道,牢牢地固定住了任以的小腿,何度声音依旧冷淡:“现在知道冷了?”
何度把袋子放到了椅子上,在任以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虚扣着任以的脚踝,另一只手把任以的裤子卷了上去。
把盐水袋挂到架子上,看着任以坐好,把手里的东西随便往任以旁边的椅子上一放,转身就准备走。
头还是有点晕,胃也难受,时不时就抽疼一下,倒也不想吃东西,就是想让何度待在他旁边,不理他也没关系,陪在他身边就行了。
得都快比外面气温还低了。
药水冰凉,喷在膝盖上,药性又刺激着久跪跪出来的伤,再度唤起那难压的刺麻和疼痛。
何度手掌覆在上面,给人揉了会儿,力道不重,但那儿皮薄肉少,不疼是不可能的。任以没挣也没躲,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就是手背肿起好大一块的左手手指扣住了铁质椅子的扶手,手指越收越紧。
看到何度要走,任以松下去的心神一瞬间又给崩了起来,空着的左手抓住了何度的外衣袖子,“你去哪?”
“嗯。”任以低声应了,手松是松了,就是不太情愿。
大冷天的出来连条裤子都不知道换,衣柜里又不是没衣服。
何度一手举着盐水袋,另一只手拿着几张检测单,带着任以坐到了输液室一排排的长椅上。
nbsp; 揉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何度把任以裤腿放了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
动作熟稔利落,自始至终没抬眼看过任以一眼。
冷漠无情得够可以。
全程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何度买的那碗粥是何度喂他吃完的,因为他只有左手能动,自己吃不了东西,手背还青肿着,看着好不可怜。
空荡荡的胃被温热的粥填充实了不少,算不上饱,但到底也不会时不时疼一下折磨他了。
何度还很自觉地在旁边坐下了,没自己一个人丢下他走人,所以任以现在虽然还是难受,但心情好了不少。没事干干坐着也怪无聊的,又不能一直盯着何度看,大庭广众下这种事他还是干不太出来,再说看久了他也挺怕自己起反应的。
于是左手在口袋里摸了又摸,摸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蓝牙,手心抓着两个小东西用食指戳了下何度的肩,“能借下手机吗,我想听下歌。”
何度正在给别人回微信信息,闻言直接递了过去,甚至连页面都没退出来。
任以很自觉地没乱看,手指上滑退出了,不过那一眼的功夫,他还是看到了点东西,比如,何度没给自己备注。
也不知道是懒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算了头晕懒得想。
何度手机页面很简单,软件也不多,任以划了两下就找到了某个网抑云APP,别说跟这个点还挺搭。
任以连了蓝牙,习惯性地先点开了右下的播放键,然后去专区随便挑了个歌单,正放着的歌在放最后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