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钢笔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轻嘲道,“跟了人半年就愿意给人卖命了,我们任家养了你十年,养出只白眼狼。”
“……你公私分得还挺清。”俞易无语。
“最后送你句话。”任以嘴角勾着几分笑,眼里却尽是冷意,“别再想着动我的人,代价你付不起。”
何度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听到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微愣了下,没听清似的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一场闹剧持续了近两个月。
“我给他卖命?你觉得我像是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人?”任以笑了声,“他比你更麻烦,粘上了不早点扯了,以后就扯不下来了。”
“差不多吧。”任以一脸漫不经心,“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
“真分了?”俞易在那头不敢置信地问。
表情很平静,眼底暗潮汹涌。
任彭递过去了个U盘,当着任以的面把手机里的视频删了,说:“我就这一个备份,还有这份资料,现在我给你烧了?你不信的话可以查我的私人电脑。”
两边自然是谁都讨不了好。
的所有的遗产,再加上我现在手上所有任家给我的资产,我从今天开始彻底脱出任家,以后是死是活都跟你们没关系。”任以手指扣着桌子,微敛着眉,“我也会跟何度分了,这么久我也玩腻了。”
而最后任以还是拱手给出了所有的股份,以及自己这些年从任家那里拿来的所有东西,和任家撇了个干干净净。
约一周后,任宏宇在长达两个月的昏迷、一个月的苟延残喘后,终于结束了病痛的折磨,迎来了死期。
“玩腻了?”何度转身看着任以,声音还是平静的,“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相信你?”
何度既没说话也没动作,就这么看着任以走了出去。
而当晚,任家刮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不用。”任以把那个U盘随手塞进了兜里,对任彭的话倒是不怀疑,他还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耍心机,“这个烧了吧,我走了。”
“我和你不可能有法律上的配偶关系。”任以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你家钱再多,也分不到我手上。”
“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任以把刚签完的股份转让协议扔到了任彭面前,转身就准备走。
“我想分手。”任以靠着门,看着何度淡声说。
“任以,没了任家当靠背,你以为就凭你现在,配得上何度吗?”任彭那天倒还真信了任以那番话,临到头也没再拿何度当靶子
任以得知何度坐飞机走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听了也只是敷衍地嗯着。
任以从手腕上取下了那个表,转身往门口走的路上随手搁在了桌上,语调依旧有点散漫:“走了,以后有缘见。”
“分、手。”任以一字一顿,“任宏宇快死了,我也玩腻了,和你分开可以多拿百分之十的股份。”
,气急败坏之余,反倒冷静了下来,恨恨看着任以的背影,低声说,“你除了你这张脸和屁股,你还有什么能留得住他?”
“那说明我还有点资本,离了任家,你就算想靠卖屁股上位,”任以顿了顿,反倒笑了笑,“有人买吗?”
“任以,你……”任彭双目圆瞪,一口气压在喉咙没上来。
“再怎么说也给你当了十年弟弟。”任以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过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祝你好运。”
任以现在处于一个没房没车没钱的状态,强行霸占了俞易的一片领土,靠在沙发一角来来回回转着手机。
“你没地方住?何度那房子你不是有钥匙?”俞易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仰头灌了一口,“你不上那儿你来找我干嘛?真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现在找他然后他直接从国外又给飞回来?”任以继续转着手机,语气平淡,“等他安心读完这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