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点外卖来着。
何度说要带个人一起,结果……带过来一祖宗?
“先进去吧。”何度神色平常,伸手揽住任以的肩,把人带了进去。
任以看了眼正对面的陆柏,额角青筋抽了抽。
他还就要走了怎么着。
“给你十分钟,我在楼下。”
劝你有话快点说,爷现在很烦躁。
“都认识我也就不介绍了。”何度拉开一张椅子,先把任以摁了下去,自己坐在了旁边,率先开了瓶冰啤,“吃吧。”
“啧。”俞易拿起手机玩着,还不忘补了句,“还说不得了。”
这么突然?
任以动作一停,刚准备睡前拿某人当沙包活动一下手脚,手机响了。
对面声音一顿。
腿刚动了一下想起来,被何度不动声色地给了,何度侧身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喂。”
而任以一只脚刚跨进去,另一只脚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
“对。”任以换上了鞋,“您就接着独守空闺吧。”
“你吃过了?”
四周安静得恐怖,何度声音压得极轻,却像是在耳边落了道惊雷,“姜汁。”
拨号人是……何度。
“现在下来,去吃饭。”
里面坐着的人,基本都跟他有仇。
果不其然……
他就说这要求怎么简单得离谱,原来tm是个惊天巨坑。
“滚。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话。”任以从床上跨过来,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枕头,恶声威胁。
俞易:“……”
陆柏只觉得牙疼。
sp; 腿却被何度按的死死的,就着这个姿势,何度抬手揽住任以的肩,低声说了句话,热气喷洒在耳侧,有点烧。
“你现在要是敢走,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这还加码了。
桌上啤酒开了几瓶,中间摆着大盘的烧烤,何度偏开了头却没松手。
“不是,你俩这什么情况?”陆柏挑了挑眉,打破了尴尬。
“就这情况。”何度倒了杯酒放到了任以面前,手抽回去前还给了个眼神。
赤裸裸的威胁。
“哦?”陆柏笑了笑,看着任以,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轻声说,“河人?”
任以很给面子地当场就炸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被何度压着起不来,任以气势却分毫不弱。
“行了。”何度扫了眼陆柏,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提早适应下吧,以后还得经常见。”
经……常。
所有人表情都跟见了鬼一样。
在座的人不多,年龄也相近,都是一个圈子里何度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同一个学校的就只有陆柏一个,故而那俩字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在任以眼里,这些人都没什么区别。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度身边铁定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任以跟他们基本零交集,不过耐不住何度光芒太盛,任以直接把他们都给划分到了一起。
全部列入仇家行列。
这家店其实烧烤味道还不错,任以之前来过。不过这次坐了近一个小时,他们喝酒聊着天,任以在旁边乱塞,最后不知道往嘴里塞了些什么。
走出门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何度车被陆柏开走了,跟何度一起等车的空挡,任以总结出了个教训。
以后坚决不能再答应何度任何一个看似正常的要求。
指不定哪天就直接把他给埋了。
“任以!”不知往哪儿飞的思绪被一道熟悉的女声给拉了回来。
任以短暂地愣了一下,既没转头也没说话。
声。
刚抬腿要往前走,卢雅宁拉住了他的衣摆,语气哀求:“